陆瑶到底是个养在深闺的小姑娘，提的问题再刁钻也有限，薛彤差不多都能解答。陆琉陆琦年龄小些，也不习惯这样的方式，难免就会觉得课程太，再说她们的问题跟陆瑶也不一样。

陆珊很快写满了一整页，她把纸摊在桌上晾着，起走了去。

薛彤来了陆家三年，起初是教陆瑶陆珍两个，前不久添了陆琉陆琦，今天又来了个陆珊。

陆珊耐着听了半个时辰，薛彤宣布休息的时候，她提起笔刷刷刷写了起来。

“五妹妹好。”陆珊笑着招呼。不知怎地，陆瑶给她一种小孩假扮大人的觉。

若是家境还好，薛彤的兄嫂或许不会介意养个守望门寡的妹妹，可是薛家穷了，嫂就有意见了。薛彤少时颇有才名，见嫂容不得自己，就门自谋生路了，专门教导大人家的千金小。

陆珊挑眉笑笑，也跟着去了，原来是个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的小姑娘，真有意思。

陆瑶微微，算是给了陆珊回应，什么话也没说，转屋去了。

此前陆琮说过，陆瑶的长相很普通，家里这么多姑娘，就属她最不挑。陆珊当时特别惊讶，陆瑶这是得多不会长啊，才能把继承于陆昌和燕国公主的一张脸长得平凡无奇。

燕国公主给陆瑶请的女先生姓薛，单名一个彤字，原来也是官家小，后来家中落，未婚夫又不幸病故了。

“五妹妹找我有事？”陆珊明知故问，要是陆瑶先说起，她压儿不会过来。

陆家这位小三姑娘的名号，薛彤早有耳闻，如今见到人了，却发现和想象中不太一样。陆珊又又瘦，比妹妹们几乎一个，穿着打扮特别简单，却又掩不住周特别的气质。

陆瑶的思维天行空，很容易就发散开去，薛彤也不制止，还会顺势给予讲解。

陆瑶轻轻哼了声，冷冷：“你明明都会的，还装什么装？”那些传闻都是假的，陆珊哪里又凶又丑了，明明长得很好看，笑起来还一脸灿烂，她最不喜这样的了。

“薛先生好。”陆珊笑眯眯地招呼了薛彤，就自觉坐到了最后一排，她可不想让人欣赏自己的后脑勺。

陆珊对这样的授课方式颇为赞同，因为她就是这样读书的，以前是三公主的时候如此，现在是陆三姑娘，还是如此。

陆瑶站在书房门的台阶上，居临看着陆珊，神有些倨傲。

写着写着，陆珊觉前一暗，便也不抬地：“别闹，有话等我写完再说。”

陆瑶微不可闻地哼了声，走到自己的位置坐好，示意薛彤接着昨天的容讲，不用陆珊。

陆瑶噎了一，片刻方：“我在外面等你，你快。”说完就去了。

而且比起陆瑶，陆珊的各种想法才是真正的稀奇古怪，让人很难招架。

“五妹妹有请，我怎么好意思不来呢？”陆珊回家那日，在遥京的兄弟妹都去了老太太的宁寿堂，只有陆瑶没有去。

尽薛彤讲课的容都是陆珊以前在西川学过的，可她还是听得很认真，甚至了笔记。陆琉好奇地转过看了陆珊一，又带着不解的神转了回去，她不明白到底要什么。

可能是心理期望值很低的缘故，陆珊今日见了陆瑶，却觉得小妹妹长得还是很有潜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