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东笑得不怀好意，“你一声不吭地离家走了，我怎么知你还会不会回来？真是不巧，我现在已经养了别的狗了。”

“不过，就算您没有来我们家的公司，我也一定会在茫茫人海里把您找来，天涯海角我也跟过去。”

“那你的家业呢？”

他闭着睛顿了很久，咽了咽才接着，“他把我关了起来，一个人，整整两年，没有见到一个人，没有跟人说过一句话。房里没有电视，没有广播，没有网络，甚至连表都没有，什么都是停滞的，我本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

“有好几次，我都想痛痛快快地结束自己的生命，也好过行将就木地活着。”

他低，把脸埋在祁东间，深深地呼了他日夜思念的味，声音有些发闷，“主人，我好想您，我想您想得要疯了。”

凌羲低了低，用轻若蚊虫的声音把那句话接了去，“我也愿意。”

“其实这两年来一个人，我也一直在反省，我不该使小，不该起独占心，不该要求您答应我无理的请求。”

祁东的手放到了他的上，凌羲舒服地闭上了，“你是怎么逃来的？”

“怎么，那么长的时间都没够你破世界纪录吗？”

笑容重新回到了凌羲脸上，“因为最后那件事占据了我太多的时间。”

“或许对他来说，一个疯掉的儿也比一个变态的儿好，”凌羲再一次沉默了，“我每天的事，就是吃饭，睡觉，背圆周率，迫自己跟自己说话，还有想您，”他突然笑了笑，“我圆周率已经可以背到两万五千位了。”

他神闪烁着，“只要主人还肯收留我，就算是要我跟……跟别的狗一起服侍您，我也……我也……”

“如果能逃来，我早就逃来了，”他深呼了一气，“我没有逃，父亲病了，他不得已把我放了来，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的家业或许就会被别人吞并。”

祁东望了他半晌，突然噗嗤一声笑声来。

他将巴搭在祁东大上，“主人，迷路的小狗想回家，您还要我吗？”

守着，完全逃不掉，当天晚上，我就被押上飞机送到了国外。”

凌羲听闻立刻激动地抬起，“主人您答应了是吗？”

“我一来，就开始四寻找主人的落。我原本以为您会去省队，结果您没有，我只好继续找，想不到您会来这里，或许这就是上天给我们的缘分吧。”

萨摩睡在门，听到楼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立刻一个骨碌翻了起来，昂首雀跃地

失望一瞬间爬满了凌羲的脸，他难过地望了祁东半天，最后像了很大决心似的，“主人，当年我年轻不懂事，了很多惹您生气的事。”

“好啊，那你就跟我回去，看看你的好兄弟。”

“但是一想到，只要再持一，或许就可以来见到您了，有这样的念支撑着我，等待的时光便不再那么难熬。”

******

“然后呢，”祁东的气逐渐缓和了来，“你被送去那种机构电疗了吗？”

凌羲睁开睛，“那种事怎么可能跟您比。”

祁东挑眉，“这样你都没有疯掉？”

祁东使劲了他的脸，“你说得违不违心？”

凌羲苦笑声，“没有，我父亲平生最注重面，他怎么可能让别人知他的亲生儿是个变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