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你都不觉得脏，跟人握个手你就受不了，”祁东挖苦。

“啊？哦……”司机仍旧于半真空状态，门却啪的一声在他面前关闭了。

“没事就不能来吗？”

祁东颚一，“放地上。”

祁东冷不丁地举起手，搭在凌羲肩膀上，凌羲一动未动，低看了，又疑惑地看向他。

司机见状急忙来扶，手还没碰到对方便被他甩开。

凌羲照他所说伸右手来，方才与人握手的就是这一只，当然没有洗掉，不过有些发皱。

晚上凌羲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酒喝得有多，步伐略显蹒跚，天又黑，脚踢到了石，险些摔倒。

“现在净了没有？”祁东问。

凌羲摇摇，“菜太咸。”

循着声音慢悠悠地踱过去，果不其然凌羲正站在洗手池前。

“明天开始每天喝一两酱油，看你还咸不咸，”他抓起浴巾扔到他上，“洗净了再来，不许搞得一屋酒味。”

“别碰我！”他低声吼了一句。

祁东手一伸，直接把凌羲拉到了屋里，这回凌羲一都不拒绝被人碰，绵绵地倒在他怀里。

“知了。”

祁东提起脚尖，踩住凌羲的手碾了碾，把刚刚洗过的手又踩脏了。

“当然不，”凌羲迅速关了，用墙上挂的巾了手，走过来，“您想搬上来办公都可以。”

“主人您怎么了？”凌羲觉得祁东今天有些奇怪，开问。

凌羲惊得一转，居然此刻才发现祁东的存在，“您怎么来了？”

凌羲不同意，“别人的手怎么能跟您的脚相提并论。”

“举起来给我看看，”他又。

司机吓得赶紧收了手，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生怕什么意外。

“

过了半个小时，浴室一动静都没有，祁东打开门一看，那家伙居然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靠着浴缸就睡过去了，他毫不客气地一脚把他踹醒。

祁东拎着凌羲的领把他丢了浴室，“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看你这样像什么话。”

凌羲捂着自己的手站起来，居然还有兴，抿着笑了。

凌羲坐在瓷砖上了，祁东门一摔便去了。

见司机还站在那里发愣，祁东面无表地了句，“你可以走了。”

凌羲不知他想什么，但还是乖乖照。

凌羲前是花的，了半天密码都开不开门，司机刚想上去帮忙，门却自己打开了，屋的人逆光而站，面目五官都隐藏在黑暗中，待司机仔细辨认清时，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

他掐了掐自己，确认没有在梦，那现在是什么况，刚才那位难不是他们公司市场的同事吗？

祁东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

祁东看了表，距离客人离开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刻钟，也就是说凌羲起码有十分钟的时间都在洗手，两年前他就发现对方有洁癖，哪怕是自己不居住的卧室也总是打扫得一尘不染，这次回来之后，这个症状好像更严重了。

“再洗都洗掉了，”他双手兜倚着门框，慵懒地开了。

“手，”他没没脑地说了一个字，把凌羲搞懵了。

“没事，”祁东若无其事地把手收回去，重新兜里。

既然祁东这么说凌羲便不再问，只向他汇报，“主人我晚上有应酬，要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