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丰年像是能看到一样，“不要看我，看前面，小心开车。”

顾丰年觉得好笑，于是真的大笑来。

喊了三声，顾丰年慢慢闭上睛，他意识此刻还清明，他还知他躺在客厅的木板上，他还在人间，仍旧平稳地呼着。

燃香烛的时候，苏明宇有犹豫，顾丰年用空着的一只手拉了拉苏明宇的袖，示意苏明宇他没问题。

苏明宇的语气有萧条，“毕竟我可是被你喊明宇哥哥。”

但是很快，就犹如三魂七魄一般飘飘，顾丰年再次睁开就看到自己穿着黑的布鞋走在了一条布满了迷雾的路上，路两旁的人影若隐若现。

苏明宇看风改风，但是涉及到什么抓鬼抓妖的迷信活动从来没有过。

“你明明知……”

终日大雁终被雁啄瞎了的事在顾丰年这一行并不鲜见，尤其是发生在自己亲人上的时候，大家都是专业人士，什么方法都会想着试一试，总觉得会有成功的几率，不试的话就只能等死了。

“香烛、红线、白线、黄纸、线香、香炉、糯米，还有没有什么漏掉的？”

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前走，顾丰年表很平静，像是不知他走在底一样。除了寒冷，还有疼痛，就像是在灼烧一样，骨里面觉到寒冷，但是肉却觉得刺痛难当。

河冰凉，那冷像是渗了骨，犹如冰锥一般敲打着骨髓。顾丰年却毫不退缩，一往无前，河打湿发的时候，顾丰年只有半个脑袋了面。

顾丰年摇摇，“已经足够了。”顾丰年换上了黑的布鞋，躺在准备好的木板上，苏明宇在他脚上系上白线，然后摆香炉，香炉里面放糯米，上燃的线香。

他的命是付过账了，不是白白地徒劳地活着。

越来越沉底，底可以看到缠绕的草和草

顾丰年表低沉，“如果我们关系太亲密，那么以后该怎么办？”

顾丰年回望去，就看到一条辽远广阔的一条大河，河汤汤，浩浩，无边无际，后路被挡，只能前行，但是顾丰年毫不犹豫地转。

“那个鬼藏在我的心里。”顾丰年这句话说得又快又急，“它藏在我的心脏里面，也许是我爷爷被骗了，不，就是我爷爷被骗了，把那只鬼的某些东西放在了我的心脏里面，以为这样可以治好我的睛。”

对此，苏明宇直到把车停到车库里，才说：“你爷爷可真迷信。”

苏明宇的语气斩钉截铁：“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健康地活着。”

黄纸掩住顾丰年的面。

“我曾经吃过喝过很多奇怪的东西，不能房间一步，也许那个时候它就躲在了我的。苏明宇，我们把它招来吧，只是这个仪式得由你来。”

好香烛，苏明宇小声喊：“先人归去，先人归去，先人归去。”

苏明宇看向顾丰年。

不可以退后，顾丰年得找到自己的，他摊开手，手掌里的红线发着微亮的光。

每个影都是直直往前走着，寂静到没有任何声响的地步，就连呼声都听不到。

“知不是真实意的吗？”

红线沾了顾丰年指尖的血，然后绕成团放在顾丰年的手中。

这条河里无法上浮，但是比较庆幸的是顾丰年此刻不需要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