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抬起，发现狗叫声是从她家楼上那传来，婴儿哭声是隔楼同一层发的声音，而那女人歇斯底里的怒骂和咆哮――

用艾佳的话来说：中老师养的狗，都是生活作息无比正常的狗。

将了一半的香烟扔在地上。窗重新升起，黑夜之中，黑的豪华轿车无声地去，安静地跟在少女离开的背影后――

今阳站在一旁沉默了，然后弯腰在碎得七零八落的键盘旁边蹲来，白皙的手指捡起一颗至自己脚边的键帽，指尖在上面蹭了蹭……

则来自她家隔。

熟悉的。

好像是说，没觉得和五十块的双飞燕（*电脑外设品牌）在质量上有什么区别。

最后是一个键盘。

……现在看来，今阳低着看脚边这把被摔得稀巴烂的键盘面无表地心想，还真是没什么区别。

因为住在今阳院里的都是教师，所以总觉得好像平日里大家的生活都很有规律……通常今阳晚自习回来十左右，大分人家里哪怕是亮着灯也是悄无声息，又或者偶尔路过哪家楼，还能嗅到从排风扇里传来的沐浴味，这通常象征着某一家人刚刚洗漱完毕，就要睡觉。

键盘掉在地上，许多摁键受到烈的重击弹飞，像是炸开的黑烟花――

就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一个电脑主机箱就在今阳脚边四五米开外的地方从天而降，被砸得四分五裂！

今阳抱着书，站在楼茫然地停了一会儿――

他脚上还穿着拖鞋，好像是

而此时，埋在前面走的今阳已经拐了接近T大教职员工宿舍的院附近，也并没有发现后默默跟着她一路到家门的轿车。

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心不好所以过于。

“哐”地一声。

院里可以说是非常闹。

但是今晚不同，今阳一靠近院，就听见哪家的狗在“嗷嗷”乱叫，连带着又惊动了其他家的小孩在“嘤嘤嘤”地哭，中间还混合着某个女人疯了似的歇斯底里的怒骂……

“我就当从来没生过你――好好的大学生不，你要去打游戏！从小到大！你有没有哪一次，哪怕一次让父母满意过！”

她只是在靠近目的地的第一秒发现，今晚，T大教职员工宿舍好像不太太平。

“你打游戏能打一辈吗？！三年后呢？！五年后呢？！当那个游戏再也没人玩，没人看的时候，你怎么办？！到时候你再看看，看看这个社会还容不容得你！！”

……

“你那么有本事！你就给我，然后再也不要回来！”

站在键盘尸旁边深呼一气，抱紧了怀里的书，今阳一步步往楼上走，走到二楼楼梯拐角的时候，正好看见形大的少年被他妈一把从家里推搡来的狼狈模样――

……

“……”

今阳哆嗦了，连忙后退一步，然后紧接着被扔来的是一个晶显示屏，晶显示屏脆弱的屏幕摔得粉末飞溅；鼠标；鼠标垫；音响；耳机……

“……”

今阳当时怎么回答的来着？

几天前，少年天喜地地把它捧回家的时候，还牵着她的手摁在上面，让她受那有弹力的，并一脸兴奋地问她：怎么样，是不是和一般的键盘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