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佳蔫了。

她还给他条理清晰地分析了个一二三四。

怎么说呢，他一直觉得，这些东西，都是他的事，输了比赛丧得像路边的野狗这种事，他真的不想和今阳说，毕竟这样除了让她也跟着担心之外，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曾经发誓要保护她，护她，让她站在自己的后，妥善安放一生――

扶着车门稳住，艾佳上了车，然后在后凉生准备跟上来的时候，忽然转，毫无征兆地说：“她要跟我分手。”



回到基地，艾佳彻夜未眠。

【YQCB、AICO：我不同意。】

没想到的是也让她远离了自己。

凉生：“我当时就在旁边，贴地给你记了这死亡时间，因为我知总有一天你会用的到。”

艾佳：“胡说八。”

――

当时他除了觉到难过之外，也清楚地看见了她中的疲惫和担忧，当时他很震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已经深到这样的程度，两个人活成了一个人，他的负面绪完完全全地影响了她。

那天早上，她拽着他的衣服提醒他，不要钻角尖。

他是真的不记得自己说过这种话，而且就算真的说了，大概也不是那个意思――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将生活的面目可憎摆在她的面前，告诉她，你看啊，生活里太多不如意了，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好。

凉生保持着一只脚踩在上车楼梯的姿势，闻言一楞，想了想说：“哦，不是你活该吗？”

【陈小姑娘：你看，我说分手，你甚至没有问“为什么”而是说“我不同意”，这说明你压自己心里就清楚得很到底为什么分手。】

这边艾佳被她那淡定的语气气得手都哆嗦，往外走爬上保姆车的时候，差一脚踩空车轮底去――

他以为这样，就能让她远离自己的那些负能量。

艾佳：“……”

前半夜他在想自己应该怎么歉，后半夜他忽然又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歉，而今阳要的大概也不是一个“对不起”，他欠她的大概是一个解释。

【陈小姑娘：知原因就应该知补救的方式，但是你过吗？】

他开始害怕，也开始迷茫，他意识到他并没有能好好地像时自己以为的那样保护好她，而是亲手打碎了她的温室，将她从温室里拖来，于阳光暴晒，风霜雨打。

凉生：“前天晚上十二三十四分。”

早上五半，当整座城市还在安眠。

不应该这样，也不可以这样。

原本宣布完这个，他以为今阳会完全懒得理他，但是没想到，她居然还真的理他了，微信界面对方的名字旁边很快显示“输中”，没过一会儿，几行字了来――

【陈小姑娘：这分手分得一不冤枉，你走吧。】

凉生：“当别的女人在你的直播间里酸溜溜地说‘哎呀大大你有烦恼呀有烦恼你怎么不跟你的女朋友倾述呀’的时候，你咋回答的――不跟她说，说了她也不懂。”

艾佳：“……”

意识到这一之后，他开始学会了回避，学着闭上自己的嘴不再去抱怨那糟糕的比赛成绩或者永远不如人意的训练赛――

艾佳：“我说过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