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两方主将都站在这里，要打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何况，可能现在护国军已经将他们围了起来，若是开战，胜负显而易见。

赵均笑：“如何不用呢？虽是只有这几个人，但不过就是一座城而已，如何比得上我们大皇金贵。”

赵均却没有动作，冷看着这个父亲经历那种绝望，但他不仅不觉得可怜，他还觉得很快活，就是那种大仇得报的快活。

你看着你所有的期望死在面前，却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他也想让上汗拓尝尝这种心痛难耐，痛到呼都停止的觉。

兄弟啊，他们是兄弟啊。

上汗拓看到上汗辰尸的时候，尚还健壮的躯晃了晃，被一旁的侍卫扶住了。

他怎么会忍得心背叛。

那么那么好的兄弟啊。

他还记得刚刚加冠的陈恪的样，意气风发，神自若。而如今他看着他底的淡淡笑意，却觉得此人温柔至极。

陈恪迎着赵均的目光看他，他们都在等，等着接来的好戏一场。

陈恪没反驳这句话，两方就这么对峙着。

虽然说他从小很多事看的开，但是面对着自己那么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还是会低落一段时间，所以陈恪无形之中给他伸来的手将他从短暂的黑暗中拉了来，却像灯塔一样照亮他所有的路。

现在旁边的侍卫看了一赵均，总觉得这样说不好，觉是在刺激两方打起来。但他又不敢说，毕竟是汗王先令，赵均这样说，好像也的确是汗王的意思。

那时他也觉得，就像个小太阳一样，莫名其妙的就好像照亮了他的阴暗。

上汗拓到来的时候带了一大批人前来支援赵均，见着这个场面本来还想客气一，打个圆场。赵均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之后，不经意的把他带到上汗辰的尸面前，让他看看自己孩的死状，就像他当初看到上汗拓攻一座城后因为一小小的矛盾就将一个小伙当着她发花白的母亲的面，将其的斩断，鲜血落了老母亲一脸，整个世界血红血红的，老母亲突然呼气不畅，就这么倒去了。

啊……但他却是皱着眉：“报仇？报仇用的着屠城？！”

他之前没有走去怀宁，他也一直以为自己一生只能碌碌无为，直到遇见他，遇见他们，教了自己很多，也让自己明白了很多，像引路人一样的存在。

那个老母亲倒去之前的表他一直忘不了，两行浊泪带着她所有的意与期许，匆匆去。

他一直觉得不是在位也好，接乞讨也好，大家都是一样的，凭什么位权重者可以为所为。凭什么嘴上说着“天犯法

赵均本不想去旁边的人究竟是怎么看的，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底的陈恪，恍觉时光飞逝。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曾经看到过一个很小很小的笑容，但是他当时觉得啊，就像个小太阳一样。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陈恪的时候自己心里微不可闻的叹：“原来天底真的有这么好看的将军啊。”他真的是第一次看到，虽然当时的他还是狼狈的，带着至亲离世的苦楚，带着满心的骄傲与自负，隐藏在黑暗中却看到了一抹光亮。

带着毁天灭地的天崩地裂。

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他都能受到那种绝望，深深的，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