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年真似

平叔将他一把扶起来，中已有了混浊之意，他满面

周沣挑了少白一缕温顺柔的长发，在指尖缠绕着，“阿白，后日是我生辰，咱们去“清月楼”，你给我过生日可好，就你和我。”

周沣靠在床，凝视着床的青罗幛，目光沉寂萧索，深遂复杂。“阿沣”，他轻唤了一声。

蒙在被里半晌没听到动静，顾少白心犹疑，探来，看看他是不是又要搞什么花样。

顾少白想了想，“在这儿不好吗？你这宅院古朴幽静，我很喜。既然就咱们俩，在哪儿不一样？就在院里的梨树摆一桌，叫上平叔，如何？‘清月楼’是京陵最大最好的馆驿，四周广厦千间，俱是饭庄客栈、秦楼楚馆，来往都是达官显贵，我怕遇到什么人，不方便……”少白的确心里不无担忧，他和周沣的事儿，违反天理，背逆常，在他想好对策之前，必得瞒住所有人，否则一旦让顾家知，定然是鸡飞狗，再无宁日。

后来，重生后的顾少白终于明白那片刻的阴鸷原来不是自己的多疑，而是它的的确确地存在过。

平叔已经等了很长时间，远远地迎了过来，嘴里唠叨着，“我的少爷，你可来了，公已问了好几次了。我说要车去接您吧，您持不用，从西边到东边要走好远的路呢，看这一汗……幸亏我一早备了手巾卷儿，”边说边递给他一块洁净的湿帕，“快。”

......

周沣猛然醒悟般地收回了那段令人费解的目光，温柔溺又云淡风轻地回了眸。那伤转瞬即逝，少白眨了眨，压心一不安，怀疑是自己想多了。

少白被他得麻无比，笑得几乎不过气儿，“好，好……依了你了……”

“我听说‘清月楼’里来了支南方的戏班，编的折戏有趣得紧，我订了包房，肯定不会让别人看到咱们在一起”，周沣在他淡粉薄唇上轻轻硺了一，又伸手掐住他腰间肉来去，“小东西，这还不肯么？”

周沣将目光慢慢地一寸一寸地移向他，怔怔地看着，有那么一瞬间，少白竟从里面读到了一丝抑的痛楚、深沉如渊直要把人生生拽了去，他有些害怕，轻轻摇了摇周沣的胳膊，“你怎么了？”

少白停了脚步，接过来将汗拭了拭，突然，向着平叔深深施了一礼，把平叔吓了一大，“平叔，这半年多以来，劳烦您总是忙前忙后，风里雨里，迎我来送我走的，还记挂我的味好，每次备在宅里饭，都是我吃的……”，顿了一顿，又，“我，我和周沣这样的相方式，您没有看不起我，把我当作那倡优之，我激不尽……无论……无论以后我们会走到哪一步，您的看顾之我总是要承的，如果有机会，一定会报答您。”

快到城东，少白舍了大路，专挑狭窄小巷绕来绕去，终于来到“清月楼”的后门。别看前面大街闹无比，后街小巷却偏僻得很，甚少有人经过，即使有人经过又有谁还会在意一个匆匆肩而过的路人呢？

一用力就把他翻转过来，双唇覆那双眩然泣的睛。

少白赶紧缩到被里蒙住了，笑着求饶，“好了，好了，你每回这么三番两次的，谁能受得了。今天就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