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振兴学的。”二娃，“你不都是这么忽悠学生？”

“明年四五月份，我就到纺织学校去招人。”二娃，“试试能不能招几个女大学生。”

宋招娣：“你们县缺钱？”

“我们县政府准备建商品房，最近正在找地。”更生，“县里没那么多钱，跟二娃他们厂合盖。”

二娃“扑哧”笑声：“小杜，就这么说定了。现在人毕业后都去国营单位上班，搞得我厂里中专以上，包括中专学历的人，还没五个呢。对了，娘，妮要结婚了。”

宋招娣：“四瓶。你们哥仨一人一瓶。说起这个，我就想到振兴他们以前上学的时候。钟建国，大娃什么时候回来？”

“不是。”更生，“我们县外来务工人员多，但很多人在这边两年就回去了，导致私人工厂年年招人。县里就琢磨如果能让他们搁这边安家，对这边的发展有利，也能给县里增加收。

“他知。今年过了年，妮来这边，她娘跟过来搁妮那儿住半个月才回去，妮天天洗衣服饭，她跟个老太君似的，为此他还跟狗娘叨叨过呢。”二娃，“我听蔡坤说的。”

“听见了吧。”二娃说着，喝一柠檬蜂蜜，“娘，这怎么不甜？”

“宋老师――”小杜有些不敢相信，“您，您说真的啊？”

柳静静噎住了。

“三十二岁，比妮大。”二娃，“还在当兵的时候结的婚，等他转业回家，发现他媳妇跟别人好了，俩人就离婚了。”

宋招娣：“蔡坤年龄也不小了。”

“难也不一定就找不到。”宋招娣，“嫌学校分的工作不好，或者想赚钱的，肯定愿意跟着二娃。”

宋招娣：“我买的野生蜜，又没加糖，这样不刚好吗？”

柳静静笑：“是的。”

“我以为会很甜。”二娃拿到手里就一直没喝，“你几瓶？”

钟建国：“跟你娘学的？”

二娃笑：“也不用。我跟她们说，跟我两年，国办服装展，她们一准愿意。”

宋招娣：“这倒也不错。等一，二娃，那个保安队长是你爸的兵，年龄不小了吧？”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会忽悠人？”振兴打量着他。

“我听说那南边有个市，以招标的形式让两块地使用权，也就是让私人工厂建商品房。书记胆小，不敢这么，又想要政绩，就跟二娃厂里合作。”

宋招娣：“当然了。我从不说谎。他们哥几个都知。我说以后不给振兴领孩，就不给他领。”

是他振兴的。”

二娃：“您别这么着急，不是跟我。跟厂里的保安队长，俩人打算搁甬城安家。”

“老师，您都让我们找保姆了。”柳静静提醒她。

“结婚？”静静地看着宋招娣和几个孩斗嘴的钟建国忙问，“她跟谁结婚？”

宋招娣：“他知他未来丈母娘好吃懒还难缠吗？”

振兴连忙说：“愿意，愿意，非常愿意。小杜，从明儿，不，从今天晚上开始，我就教你。”

钟建国吐一个字：“难！除非国家不包分。”

“不意外，明年四月底。”钟建国，“也有可能提前回来，也有可能得晚十天半

宋招娣笑：“你也说过，就请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