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睫颤了一。

照老太太们的指，将房间里的红纸镜等收了起来，之后也就没白苏什么事了，正式的遗告别仪式被安排到了明天上午，到时候接待一来宾，午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会来人将尹珏运走。

白苏电似的收回手，惊疑不定地看着床上的人，那人双目紧闭，面容安详，嘴角又擒着一抹微笑，略有些邪气，与他生前时常绽的微笑一般无二。

徐师母之前是见过尹珏的，又有徐老整日价在耳边念叨，因此对这孩很有好，现人说没就没了，也为此伤不已，拉着白苏：“小白啊，你尹珏师兄命不好，就这么走了，你以后可不能和他还有我家那老学，什么画啊艺术啊的我也不懂，但再怎么着能有自己的命重要？要是让我知你为了画画不好好吃饭，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在有徐师母她们帮忙，女人家心思细腻，三个老太太手脚又麻利，三两将屋收拾净，东西分门别类地摆放起来。

艺术家多多少少都一些自己的怪癖，尹珏痴迷绘画，格阴晴不定，喜恶完全看个人心，持才傲，平常甚少和其他人交，除了白苏，竟再也找不到关系熟稔的朋友，偏偏白苏年幼，社会经验不足，理起事来难免有些手忙脚忙。

白苏乖乖答应。

白的手指落在雕花木匣上，缓缓摩挲上面雕细琢的纹路，半晌，白苏鼻莫名一酸，这匣是尹珏去世已久的留给他的，也是长辈留给他的唯一一件遗，尹珏平时里很珍视它，轻易不会拿来。匣

作为一个将绘画视为毕生追求的艺术青年，尹珏的是有些洒脱不羁的，小小的租屋里堆满了颜料、画板、脏衣服，乱得本没有脚的地，白苏收拾了一上午还是没法见人，上午那些老教授们溜得那么快，未免没有嫌弃的意味。

午的时候徐师母带着两个相熟的老妹来帮忙，她们年纪大了，阅历丰富，又没什么忌讳，起事来比白苏方便多了。

大概是自己太伤心，现幻觉了，白苏这样想着，重新将白布罩好，一边往外走一边想，那个自称为林修远的殓师实在是太不专业了，竟然忘记将师兄的睛合上，这可是大忌。

白家和徐家是世交，交深厚，否则当年白家老先生也不会把自己孙托付给徐老，其实认真算起来白苏的门时间倒是比其他人来得都早，只是当时年幼，怕小孩没个定，因此并未认真拜师，之后又因为生意之故，白家父母带着白苏定居国外，一年前白苏好不容易说服父母，独自回国，再去探望老师时才发现徐老竟然收了几个资质不错的弟，又都比白苏年长，一番玩笑来，白苏莫名其妙地成了关门弟。

木匣是尹珏留给他的遗，据打电话通知他的房东太太说，当时尹珏靠坐在沙发上，怀里就抱着这个木匣。木匣上贴着一张素白的便签，上面写着“赠予白苏”四个字，字虚无力，却依稀可见其风骨，是尹珏的笔迹。

晚上守夜请的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的，说实话，若是让白苏一个人陪着尹珏，他心底还是有些怕的。回到家的时候厨娘已经好了饭菜，白苏勉吃了几，抱着木匣回了房间。

☆、第七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