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将它带回去，每日和他说话，将它开始分崩离析的灵一次次缚紧。叶寒有时候晚上去找他玩也没法把人拉起来，倦到极的白自顾自缩在床上睡了，怀里还趴着那条小小的蛇灵。

等蛇灵原本银白的躯渐渐浮现雨后薄雾一般的翠，白知他成功了。他万分激动地在山里乱跑，逮到个人就给他看盘在自己肩上的小蛇。在老鬼这边呆着的灭灵师和缚灵师都不少，他个太小，生怕人看不到他的兽灵，于是见人就直腰，那蛇也在他肩上立起来，主从都一副气势凛然的样。

方易对他的态度十分满意，但回想想，还有个白在这里，有些问题又不方便问了。他转而拉着叶寒要他说说大福的事。

然而后来白悄悄跑了，大福次日疯了一般在山里乱钻，还壮着胆窜到白虎上乱咬。可谁也不肯告诉它白去了哪里。叶寒也被大福攻击过，他一怒之差要把大福给没了，幸好游云等人拉住了他。

那年清明，常婴驮着两个孩上山摘果吃，在路上看到一条手指细的、已被人拦腰砍断的竹叶青。

那时白还是个又萌又、发茂盛的正太，个瘦巴巴，每天提着条太过宽松的在山里追着常婴跑。因为才刚被老鬼带回来，他书没看多少，咒术也没学几个，倒是接二连三地养了几个兽灵。只是当时能力不足，兽灵被他带回来之后没有多久就消散了，惹得小孩一阵伤心。

“岑芳后的东西应该是兽灵，它和人类恶灵合了那个兽灵很有可能是白的大福。大福最怕常婴，我在呼唤它。”叶寒解释完了之后又想了想，“还有问题吗？”

叶寒回来后不久，手欠，要帮游云给茶花浇。大福可怜巴巴地看他，他说别等啦，白不会回来了，他在外面逍遥着呢。

常婴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但白从他背上来，要收走这条竹叶青的兽灵。常婴和叶寒都劝他算了，收走了也不过三两天，兽灵很快就会消失。但白不肯。

况？”

暴走的大福后来终于慢慢冷静，每天也不理人，只盘在白房的门等他回来。白在院里种了棵山茶，十几年来长得很，它就静静盘在枝上，青脑袋搭在艳的花上，黄睛黑瞳仁，日日盯着山的小径。

当年白虎还不讨厌叶寒，叶寒也还没变成现在这副样，白和他们两个四乱钻，玩得功课都丢了。

大福是白刚来这里不久就养起来的一个兽灵。

第二天大福就不见了，山里转而多了些传言，说有一条青的大蛇天天乱窜，山里什么都不安宁。

大福非常依赖白，无论他去哪儿都要跟着。它上的翠一年比一年深，一年比一年，原本手指细的蛇倒是一直没变，尾巴缠在白手腕上，小脑袋依着他手背。

后来白给竹叶青取名为大福，希望它以后能为自己带来许多福运，自己也能拥有多多的福气。这是他养的第一个兽灵。

那半截竹叶青还未断气，黄睛黑瞳仁盯着他，像注视着自己的神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