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奏毕，本该平静的地方突然传来几声轻轻的鼓掌声。

他被人发现在洛河边已经是大雨过后的第二日，浑湿漉漉的，脖上有被鞭卷起来的伤痕，而他手中却是抱着那个颅。

他走床，大开的窗外可以看到浑圆的月亮，光线耀的如星辰。就在他怔怔看着明月时，细细小小的犹如猫叫的声音传来，一声哀婉过一声，一声比一声微弱。

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后女妖娆着姿，细长的鞭握在了手中。

我哪里敢。

竟是一颗颅，还活着的会思考的颅。

没事吗？看起来很累的样。曲言孚勉笑了笑，随即站起来，坐了一夜好累，我们回去休息吧。

他转离开的时候，余光从枯萎的草丛而过时瞥到一双珠，阴冷湿漉的睛和他对视时微微眯了起来。

那是项识鹤的脸！

师！曲言孚猛的回，却被女的脸惊到。

那个颅为何在你怀

曲言孚吓了一，陪了他一夜的除了他两条小蛇，还有这莫名其妙诡异的颅。

沉睡中的洛城，各家灯火散尽，只有那星辰作伴，将黑暗也缀的妙神秘。

项识鹤眯着睛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府尹和孙仵作，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陡然现的光，眉皱起来，看向了问话的人。

曲言孚抚摸着手腕上两条蛇，它们已经耐不住要冲向后的女。

识鹤怎么会？将那颗颅抱起来，曲言孚摸到了发一片湿漉。

果然是忘恩负义的东西，这两个小家伙当初还是我送给你的，现在竟然帮着你。女

这人，连青梅竹都如此冷淡，何况他。

中阴狠，却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语气。我就不应该心放了他们。

曲言孚僵了脸，低垂密纤长的睫，轻轻喊了声，师。

你仔细想一想，洛河边你看到了什么？

询问的声音带着刻意的诱导，在冷清的牢狱里尤为刺耳。

围在手腕僵立不动的小蛇时愣了，他轻轻拍了小蛇的脑袋，关心的询问。

颅开了，带着诡异和哀愁，救我救我，言孚！你为何不救我！凄厉的越来越大声。

它喑哑着开，沙哑的笑意，长而枯的发将它腐烂的脖遮掩起来。

这是曲言孚吞咽了，慢慢蹲来，手指拂过它的发，看到那张脸时顿时惊叫起来。

有人轻笑，沙哑诡谲，的可真好听，连我都沉浸去了呢。师弟，这一曲离歌还是我教你的，你说是吧。

那脸，没有五官。

另一条小蛇晃动着尾巴，轻轻碰撞了小蓝的脑袋，张嘴吐了吐蛇信。

啊！！！我没有！！猛的坐起来的曲言孚一抹脸上的汗，发现自己在房舍，是梦？好奇怪的梦

识鹤曲言孚低喃，他莫名的担忧，因为那一个古怪的梦。心难以纾解，他本睡不着，脆爬了窗用轻功上了屋。

颅被项识鹤紧紧束缚在怀中，一半面容已经腐烂，另一半却是完好如初，柔的肤上嵌着的珠犹如琉璃。

曲言孚拿笛，奏一曲哀怨而又冷清的调。他紧闭着双，脑海中想起来项识鹤执着那一朵牡丹的样，心里又是生几许惆怅。

简直要把耳朵都给震碎。

第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