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殷向北瞧见韩毅神古怪,心中也不免有些紧张。
「不!不可能!我不能大肚!」殷向北狂吼了一声,忽然察觉自己的言语不妥,又急忙压低了嗓音。
「为什么会这样?!」
望着殷向北,愕然说,「没想到你……」
「苍天啊,为何如此对我?!」
或许,对于一个素来在上的自诩为男人的阴阳人来说,被迫承认自己的
实际上有一
分属于女人,乃是人生中最不幸之事吧。
「那你的意思是,我堂堂的一教之主竟是有了你的孩?」
那一夜,灭天教的教主再没有房门。
红烛黯淡,冷风簌簌,韩毅坐在桌边,沉默不语,而殷向北则是背转了过去,双目发直。
韩毅不愧是神医,即便是将手搭在一个男人的脉门上,照样能诊断对方怀孕的症状。
殷向北哭无泪,
眶蓦然一红,阴阳人,阴阳人!他为什么会是一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
殷向北摸着自己愈发明显的肚,又羞又愤,他从不愿承认自己
属于女人那
分的缺陷,却没想到最后仍要承受悲哀的宿命。
「阴阳人就是这样的了,男女一,女人能
的事,你自然也能……」
起初他的肚只是那么一
的鼓胀,当曲清不识好歹地关切问到时,殷向北还可以拉
脸来说不小心吃多了,可当殷大教主的肚
渐渐撑起他的衣服时,他再也是找不
任何借
可以遮掩事实。于是,殷教主他躲
了平日练功的密室里,如受惊的蜗
一般打死也不肯
来。
他原以为自己坐上教主之位,练就绝世武功,雄霸一方,这样便是他为铁血男儿的最好证明,谁知
,事
的发展却终不如意,若他当初便摔得粉
碎骨,也来得比现在好!
看见这个烦心的肚,殷向北曾想开剖开肚
将里面未成形的肉块掏
来罢了,就算一死,他也绝不要像个女人似的。
「什么叫有孕在?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殷向北这半生因为格孤傲,
质特异之故,孤独来孤独去,
心中却也期盼着
「有孕在了……」
而同时被他拖蜗
壳里,自然还有知晓这个秘密的韩神医。
看韩神医的话就成真了,殷向北的肚
也终于一天一天地大了起来。
「可以这么说!」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于韩毅而言,让一个嗜杀成的阴阳人怀上自己的孩
,这是多么耻辱而难堪的事实。
毕竟,他们已经拜堂成亲,他们已经是夫妻,他们是一家人。
只不过,当他想到自己肚中这个小东西乃是他与韩毅的结晶之时,他终究还是不去手。
「阴阳人,不仅有男女两者的,便连
质也同属男女。是故,若与女
交合可使对方怀孕;若与男
交合,则可自
怀孕。」韩毅一边说,一边谨慎地将这段记录写到了新的一本之上。
韩毅转看了看悲愤
绝的殷向北,话到嘴边终是没有再说
。
「我们?此事与我何?!」
过了半晌,韩毅才听到殷向北几乎颤抖着哭腔的声音。
只是男儿有泪不轻弹,殷大教主终于还是忍住了想哭的冲动,将目光落到了自己日益变大的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