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的时候,孤曾试想过很多种自己未来的发展dao路。
如果老爹老娘勤勉一dian,给孤添个弟弟,那么孤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继续zuo自己的公主,混吃等死到老;
如果xia任穆天zi发愤图qiang,一kou气收回五个诸侯国,那么孤亦可以拿着天zi封赏,混吃等死到老;
最坏最坏,隔bi齐国叶绍兽xing大发,吞并了荆国。an照叶绍假仁假义贪图虚名的zuo派,对待孤这个亡国之君至少在场面上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孤还是可以混吃等死到老。
然而无论哪一种设想,都不会是有朝一日,孤会拥有一条货真价实的鱼尾巴!
我了个大ca的,坠个崖而已,至于玩得这么大么。
从发现事实到接受事实,孤用了接近大半夜的时间。期间孤思考了很多问题,从“老zi到底还是不是人”到“一国诸侯坠崖到现在居然没半个人找来这不科学啊”,再到“算了,回去还要面对欠xia的一屁gu债,孤还是留在海里zuo条安静的mei人鱼好了”等等……
在思考的同时我也没有忘记自救,什么鱼跃式、匍匐式、打gun式……各种姿势都试过后,我发现对这条尾巴的使用程度仅停留在拍开试图夹住它的螃蟹和卖萌上。
随着海平面上泛起的金se粼波愈来愈亮,晨起的日光落在我hua溜溜的尾巴上,我骤然间醍醐灌ding,等到天亮渔民chu海打渔碰见了拖着条鱼尾的我,可就chu大事了!以我对荆国百姓们文化shui平的认知,他们绝不会认为上shen人形,xiashen鱼的我是什么“貌mei善歌,织shui为绡”的鲛人,十有八/九是架个篝火把我当成妖怪给烤了……
再说了,就算是鲛人貌似也是妖怪吧。
这么一想,事态陡然严重起来。我已经不在关心“是zuo人好呢还是zuo鱼好呢”这种gao层次的哲学问题,而是深深地担心自己会不会成为一条外焦里nen、香酥可kou的烤人鱼。
俗话说得好,怕什么来什么。就在我拖着沉重的鱼尾巴扑腾在铺满晨光的沙滩上时,我听见了崖石背后响起了一行脚步声。不妙,我仿佛看见了自己离烤架愈来愈近。鱼尾巴的支撑力远比不上双tui,我费尽力气往石tou后挣扎着想避一避,挪了不过两尺左右,那个人已然chu现在了我面前。
没有意外,没有遮挡,我和那人在朗朗晨光中面对面相遇。
我以为我会吓到他,结果先受到惊吓地反而是我!
我与此人虽然数年未见,但当年在皇gong一面印象着实太过深刻,于是今时今日毫无障碍地认chu了yan前剑眉凤目的黑衣男zi――叶绍。
无数个念tou在孤电闪雷鸣的脑zi中翻gun着――“卧槽,这厮怎么会光天化日之xiachu现在我大荆国境nei啊!”“尼玛,这么丢脸的场面居然被宿敌撞见!”
我兀自沉浸在纠结中不可自ba,反观叶绍的神qing似乎也是受到了不小的震撼,一时半会场面寂静,我和他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比起我这个乡xia小国的国君,叶世zi毕竟是见多了大场面的,他率先收起了满面惊讶,唯有一双星目里尚留着diandian讶然余韵,他握着腰间剑柄,挑挑眉:“妖怪?神仙?”
脑zi慢慢恢复转动的我呆滞地看着他,摇摇tou。
“人?”他yan中浮现chu一种叫饶有兴味的笑容,这个笑容让我瞬间不寒而栗,我迅速地扑着尾巴往后缩,轻轻diandiantou。
“哑巴?”我往后缩,他往前走,手里的剑却时刻没有放xia。
卧槽,你个变态走开啦,离我远dian啦!童年不愉快地记忆仿佛随着他走近的shen影越来越清晰,登基后我无聊时偶尔也想过和叶绍再见面时的qing景,无一不是shen为国君的我开启狂霸酷拽叼的气场享受着叶绍对我行大礼。
万万没想到,我与他再见之日,竟然会是如此。看看他手里的剑,当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以他动辄就坑杀敌国俘虏的凶残程度,莫非他想要当场用他著名的一叶剑嗖嗖把我片成生鱼片?
无怪乎我把这厮想得这么禽兽,江湖传闻,当年叶绍率兵攻打南蛮。兵ru荒境,粮草供应不及,而攻打xia的bu落死活不提供粮草所在地。就见叶世zi温文一笑,绝se倾城,一叶剑惊鸿而过。bu落首领惨叫一声,一片白花花的肉落在地上,叶绍弹剑轻chui:“不说也无妨,这不就是肉么?”
此人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至极!
我抱着尾巴随着叶绍bi1近的脚步簌簌发抖,不是孤没chu息,而是对方太畜生。
“南海有蛟,貌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