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天看着手机发呆，不是在等人，而是刚去找过那老畜生，来后拿着录音不知所措。

唐乐想了想：“苏萌说她找到了几个女生愿意作证曾经收到过那个人的扰，有用吗？

他认识的老师多，外加也算是事件牵连者之一，所以打听到了消息。朱静没事，只是从午开始一直被留在办公室，至今还没来。

朱静说话的时候声音一直在抖，带着隐隐的哭腔，愤怒被掩盖在巨大的绝望之显得那么虚弱，听得人心发紧。

“她发给我了，我听了一，真的恶心坏了。”

唐乐也跟着一起慌了：“总不可能被灭吧？”

“她把事都告诉我了，”苏萌语气低落，“那老变态真的不是人。你知么？她后来去找过他，那混居然倒打一耙，还怀疑朱静是想去找他讹钱的，问她要多少。”

唐乐小声哼了一：“穿什么都是男的。”

唐乐皱眉：“好恶心。”

唐乐一愣：“那么机智？”

与夏镜生分别后唐乐主动给朱静发了消息，表示如果有需要愿意帮忙。但一直到回到寝室，都始终没收到回复。

收到苏萌发来的音频后，那个应该是系统自动命名的标题让唐乐突然想起了什么。那是一个日期。翻了一手机记录后他确定，就是他和夏镜生在校园里偶遇朱静的那一天。

“把学的声音个特效，然后公开去，”唐乐说，“我会，很简单的。”

唐乐想了想：“万一她现在被困不能和外界交，那我们能不能把这段录音公开去？”

“我联系不上朱静了，”她语气听起来很不安，“昨天晚上我们还聊得好好的，她说今天会去送举报信，然后我就找不到她了。”

夏镜生皱起了眉，若有所思，却没说话。

唐乐见后十分激动，赶紧给她拨了个电话，却不想始终不在服务区。

朱静给他发了条消息，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

夏镜生在唐乐的提醒过去检查了一手机，发现是一条垃圾短信。

唐乐听得一阵后怕，庆幸她没有选择最糟糕的那条路。

“……对不起，”唐乐老实认错，“你们昨天都聊过些什么？”

“事好像麻烦的，院长副院长都过去了，现在还在分别谈话，”夏镜生在电话里说，“和我说这些的老师心疼她的，但暂时帮不上什么忙。那老畜生仗着朱静当初没报警，说是她主动勾`引自己不得已才了犯错。说无凭，只怕最后又是罚酒三杯。”

“呸！”苏萌生气，“你这狗嘴！”

“手机恰好没电了？”他疑惑。

等听完了录音，唐乐立刻理解了苏萌为什么只听了其中一分。

就在疑惑中，苏萌给他打了个电话。

她在最后对着那个厚颜无耻的人喊：“我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大约是手机在期间电量耗尽，又没法补充，才完全联络不上。

他说话的同时侧过了，突然发现夏镜生摆在一边的手机屏幕又在发亮。

“诶？”

“我已经把证据材料提交给了校纪委，祝我好运吧。”

苏萌却突然笑了：“朱静把那段话录来了。”

音频到一半，夏镜生给他发来了信息。

但在几个小时之前，还有别人联系过他。

唐乐突然有些自责。要是那天自己不要那么激动，再温柔一耐心一就好了。她已经收到了这样的伤害，不该再被自己如此鲁的对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