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突然打断了：“你神经衰弱？”

严峫问：“那既然你们矛盾已经这么大了，为什么他不搬去，相反还买礼作为——不好意思，我只能想到挽留这个词——他想让你回北京以后从实验室搬回宿舍来住，是不是？”

“我是个特困生，每年不拿最奖学金就等于犯罪的那种。平常还能忍忍，每到考试期真的忍不去，而且白天实验神也很难集中。你知化学有些实验是有危险的，好几次我差就了事故……”

楚慈说：“这我真的不知为什么，但我猜，他的毕业论文应该是写不去了吧。”

“……秦哥，严哥。”翔吞了唾沫，脸不是很好看：“实习公司那边……了小况。”

西送给他，担心他如果不喜，回还可以自己拿去店里换。”

“——不过你最后也没要那个包。”顿了顿严峫又微挑起眉：“想必你跟冯宇光的矛盾确实大，也很不待见这个人吧。”

审讯室外，秦川轻轻地“靠”了一声：“这小作案动机很完备啊。”

楚慈用指关节了眉心，抬手的时候两个刑警都注意到他小指和无名指上包着创可贴。

“——行吧。”半晌后，严峫向后靠在椅里，无所谓地一耸肩：“那跟我们说说都是什么矛盾，还有他为什么要送你一万八的包？恕我冒昧，奢侈品这种东西我平生只在当年初恋的时候送过，但送了也不鸟用，只给个十分钟好脸儿就没文了，都是肉包那啥有去无回……”

审讯室外翔的手机响了，他向秦川打了个“抱歉”的手势，匆匆走去门外接起了电话。

楚慈没有回答。

严峫松开耳麦，抬看向楚慈，诚恳：“我很抱歉。”

“嗯？”

“他太吵了。”

“警官，”楚慈似乎有无奈：“每个人都多多少少有些室友矛盾，但这不是我莫名其妙被在这里审问半天的理由吧。能冒昧问一句吗，冯宇光是什么事了？如果是的话，你们要不要先去调一我在实验室这两天以来的监控记录？”

楚慈：“？

“我的室友，”楚慈语气很平淡，“一周有五天晚上视频到两，追剧打游戏到五，整夜整夜开着灯。还有两天在外聚会到三四才回，一门就开灯大声洗漱，不论睡得多熟都能被吵醒，我已经不记得上次一觉睡到天亮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严峫抬起，居临打量审讯桌对面阴影里的楚慈，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冷冰冰的怀疑。

楚慈双手交叉抱在前，盯着严峫。一般人被警察这么问多少都会有狼狈或气急，但这个年轻材生的涵养却比大多数人好一些，至少表面上看不多少不愉快的表示，只清清楚楚又重复了一遍：“只是一些。”

严峫神微微闪动，看不是什么绪。

十秒钟后他推门而，秦川回过，用神询问怎么了？

“是的。”几秒钟后他终于放手，看着严峫承认：“我跟室友之间确实存在一些矛盾。”

“……”楚慈终于叹了气，疲惫：“上个室友在时，我是没有神经衰弱的。”

严峫冷冷：“只是一些？”

“你刚才两次提到开灯，是因为你睡眠时，对光线很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