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门外的人行上，记笔录的警察站着，江停坐在长椅里，舒适地靠着椅背，微仰起，修长的双略微分开。这个姿势就像坐在家中的真沙发上一样舒展，甚至严峫走过去的时候，他都没有任何要起的表示。

翔迎上前：“严哥，报警人在那边，我们刚才……”

“通知各探组，不用摸排二手市场了，”他缓缓，“目标双肩背找到了。”

叮铃铃铃——

“警方还没批奖励金，你这么早给线索，有儿吃亏了。”

严峫一摆手，翔登时停住。

好。所有愤怒和不甘都落了个空，层层叠叠堆积起来的心理城墙瞬间就被轻飘飘走了。

严峫一挥手，“交给我来吧。”

他走向这件熟悉的办公室，将抵在手臂上，陷一场短暂又仓促的深眠。

“陆成江，”翔说，“就是五零二冻尸案现场那个斯斯文文，坐轮椅的——还记得吗？他报了警，后勤发现很紧急，让我们抓紧时间立刻过去。”

警察“哎”了声，把笔录本交给他，走到边上帮忙去了。

他脑还不太清醒，但紧接着翔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严哥！案件中心接到一个报警电话，后勤直接转到你这边来了！”

“什么报警，”严峫还有犯浑，“谁报的警？”

警察见过太多在办案过程中乱主意的群众了，也不当回事，闻言只嗯嗯几声，冷不防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哟，严队！”

然而严峫接过笔录，却完全没有要看的意思，只抱着双臂站在江停面前，一言不发盯着他。

但他明明应该兴。

“去吧，”他听见那人略微加重了语气。

“我只想看看包里有什么。”江停顿了顿，说：“双肩背正面那个小袋最底的角落里，卡着几小片锡纸，看上去像包巧克力用的，你们可以让技术人员看看。”

严峫从警车上来，慢慢抱起双臂，打量着前的招牌。

严峫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转走开的，他全的血气都往上涌，但也有可能是酒的缘故。来时那被行压抑的沸腾怒火突然就没了，释压令他脚底发飘，浑浑噩噩，弥漫起难以言喻的苦和麻。

第7章

几个警察封锁了店门，一脸懵的店主正跟刑警激动诉说着什么，技侦用证袋垫在那个显的黑黄相间的双肩包面，正在初步提取指纹行对比。

“您说什么呢，”江停笑了

严峫一个激灵，骤然惊醒，只见桌上电话狂响，朦胧间意识就接了：“喂？”

严峫走过人声鼎沸的大厅，穿过曲曲折折的走廊。他把十多年刑警生涯的血泪沉淀在心里，把五年副支的辛劳和坎坷抛在了后。

“刚才店主说你在报警前把包里外翻了个遍是怎么回事？”

“朋友想手她闲置的包，我就陪她过来逛逛，正好看见柜台里放着那个双肩背。我想它既然跟前两天的案有关系……”

他“证明”了自己，虽然敌人不太在意，甚至不需要他任何抗争。

一秒翔把他的最后一丝困意驱逐得净净。

秋雨名品，二手箱包首饰奢侈品回收。

失重让严峫刹那间有一无所适从。

江停礼貌地打招呼：“您好，严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