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伟胜动了动，但没接，沙哑笑：“怎么警官，唱白脸的来了吗？”

翔觉得十分委屈，“那他打死就是不交代怎么办……”

审问民警起叫了声严哥，严峫挥挥手示意他们去，然后拉开铁桌后的折叠椅，一屁坐了去，丢了烟到桌面上：

翔整个脸肌肉已经僵了，半晌才颤抖：“……后来……？”

严峫：“……”

严峫劈手给了他一巴掌，怒：“后来就是1949年10月新中国成立了！蠢货！”

严峫的声线低沉朗，带着雄气息浑厚的磁，但天生又有种漫不经心的味，仿佛对什么都不太在意。

严峫：“你们……”

胡伟胜数次，对审讯的这些技巧可能比一般民警还熟。严峫知已经浪费足够多了，也就没再虚与委蛇，直截了当：“我姓严，市局刑侦副支队长，支队工作这块归我。”

胡伟胜浑浊的目光闪动了几，虽然迟疑，但最终还是把烟拿了起来，颤抖着手燃了

严峫立刻接过来，目光往纸袋里一扫。

严峫大怒：“你才是伟哥呢！”

“吧，别紧张。”严峫说着自己也啪地了烟，深深了，放松地吐一气：“不是要害你，这么大个市局，就算想给你迷药也没人敢动手，放心吧。”

苟利谦虚：“好说啦老魏。”

严峫刚张嘴要骂，突然门被推开了，苟利以与其吨位极不相称的灵活狂奔而，举着手里的纸袋：“来了来了！快！你要的法宝准备好了！”

“我告诉你什么叫手段。”严峫说，“满把发剪碎了混在茶里他喝，光对着睛照让他三天不睡觉，烧过的针专往腋膝弯里扎，看不伤还折磨人。要是这还不过瘾的话，拿两只大瓦数电灯泡同时烤他左右太阳，或者拿国佬对付基地成员的手段把嫌疑人倒了直接上刑，曾经有人这样实施过，后来……”

这人也才四十多岁，却早早地攒了一堆皱纹，每一褶皱里都隐藏着愚昧的狡猾和凶狠。

“吧。”

胡伟胜眯起了睛。

秦川爆发肆无忌惮的大笑。

翔伸长脖，甚至连秦川都忍不住往这边瞅，却被严峫一手一个搡了回去，哗啦将纸袋抓起来，冲苟利比了个大拇指：“行的我苟，我看这波没问题——那谁来开个门，让我去。”

门咔哒一声，胡伟胜抬起，了布满血丝的睛。

秦川拍拍严峫的肩膀：“快去吧老魏。”

“没事少刷那些垃圾公众号！”严峫对着瑟瑟发抖的翔斥：“咱们这不是哪个犄角旮旯派所，是副省级建制的市公安局，多少双睛盯着，你以为断个监控别人就什么都不知了？笑话！”

翔好奇：“法宝？”

“咱们不说上手段来的供能不能采信，就说在千万分之一的况胡伟胜真是无辜的，制毒工真是他捡回去卖废品的，杀死冯宇光的也另有其人——多少年后冤案翻来，你给他赔命还是我给他赔命？”

翔：“看好你哟魏哥。”

翔不敢嘴了，只悻悻地小声哼哼：“……一小时拿到供，反正给魏局立军令状的人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