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窗帘一动，江停钻了来。

余珠背着手，转离开了办公室。

“好了，不打扰你办案了。”余珠看看表，伸手郑重拍拍严峫的肩：“我去吕局办公室，回咱们再谈。”

余队脸上是她一贯克制而谨慎的神，足足思索良久，才缓缓：“江停这个人的案分析确实非常厉害，但除了案分析之外，任何从他中说的话都非常不可信……他有种非常特殊的本事，就是令人容易轻信，甚至连很多经验丰富的刑侦人员都难以逃过。我平生见过的犯罪分很多，但像江停那样善于隐藏和诱导人心的手，是绝无仅有的。”

——只见屏幕上播放着的，赫然是市公安局监控录像，而右角时间是五月八号凌晨。

墙上的挂钟分针一圈圈过去，刑侦支队办公室窗外，落日红霞漫天渐渐变为华灯夜深沉，香烟和泡面的味充斥在整条走廊上，充分饱满地浸透了每个人的肺。

好端端提起这个，余珠微愣：“江停？——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严峫猛地扭看去，只见江停若无其事地活动了僵的肩膀，仿佛浑然没听见刚才余珠的话，只问：“案卷查得怎么样了？”

“嗯？”

翔有气无力倚在门框边，象征地在敞开的门板上拍了两：“不行，严哥，结果不理想。”

“三年间全省范围报上来的青少年失踪案一共2864件，未破的216件，确定为绑架的19件。19件未破绑架案中，人质为男的11件，女8件，没

严峫：“……”

吕局瞥了她一，突然：“说起恭州，我想起个人。”

·

然后他望向文件柜：“你怎么想？”

与此同时，吕局办公室。

胡伟胜毒死亡当晚！

昏暗的办公室只有屏幕亮着幽幽微光，映在两人晦暗的脸上，四只底映着监控中市局各个角落晃动的画面。半晌才听余队轻轻了气，低声：“我们建宁市局，终究也要变成一个恭州了吗？”

·

严峫坐在电脑后，江停着棒球帽坐在案卷堆中，闻言两人同时一抬。

“……”

余队说：“我确定当年恭州副市长岳广平和卧底‘铆钉’两人的死，都跟他有关。”

“但一直以来的说法都是，江停是恭州号黑警。”吕局脸上神不见喜怒，问：“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吕局把显示屏往她的方向推了推：“嗯。”

“你跟原恭州禁毒第二支队江停共同指挥过几次行动，对他有什么评价？”

“没什么，半路上跟严峫聊了聊这次的案。”余珠走到桌前坐，探望向屏幕：“——您已经开始看了？”

严峫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但在开前就被她抬手止住。

严峫站在办公桌后目送她离开，神微微闪动。半晌直到余珠的脚步彻底消失在了走廊上，他才终于上前，关紧了虚掩的办公室门。

吕局黏在电脑屏幕上的视线连挪都没挪开，只举起手表一晃：“你来迟啦，什么去了？”

吕局没说话，十指交叉抬了起来。

门被敲了两，随即余珠推门而。

“我希望你的所有决策，都不受任何外界影响，哪怕那影响来自于貌似平静的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