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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晚上开车提提神。”严峫把红、咖啡和零递去前排，又往江停手里了俩气腾腾的包：

又过几分钟，那猫吃般的细微动静也没了，侧渐渐传来温的重量。

“比方说，”江停看到翔认真的模样，难得来了兴趣：“你想，我们现在对绑架并非孤案的推断依据是什么？”

“——但陆顾问，”少顷他又忍不住问：“如果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当真遇到了那1%的可能，所有行为分析和推断都是错误的……”

严峫说：“吃了赶紧睡一会，翔也别看材料了，养养神。等提审李雨欣的时候咱们还有一场仗要打呢。”

“但我们还是无法确定这两个案是同一人的。如果这世上就是有另一伙绑匪喜用血衣来威胁人质家属，同时看多了刑侦剧，喜用行刑这个词，也备一定的反侦查手段呢？如果李雨欣的失踪真的只是单纯离家走，跟712贺良被绑案完全只是巧合呢？”

“唔……”翔迟疑：“712绑架中现了浸透鸡血的上衣，现了行刑关键词，同时基本符合一男一女两名青少年同时失踪的前提……”

严峫拢着衣服靠在后车窗边，只听前排开始还传来翔跟小张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片刻后翔一歪，响起了低低的鼾声；而侧悉悉索索的塑料袋声还没断，那是江停在啃包，后座上弥漫着香甜的豆沙味儿。

“况且还有无法解释的分，就是为什么申晓奇案中用到了浸透白尾海雕血的上衣，并且绑匪开就勒索两个亿；去年712案现的却是鸡血上衣和一百万赎金。”江停说，“我们不能否认这世上存在各种巧合，同时无法排除模仿作案的可能。因此在缺少证据的前提，所谓的犯罪心理画像和行为逻辑分析，都只是华丽的纸上谈兵而已。”

“这在任何案件的侦破过程中都是正常的。”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严峫沙哑的声音沉沉响了起来。

江停稍稍怔愣。

翔语。

翔若有所悟，默默地着。

大切闪着警灯在深夜的路上飞驰，犹如劈开黑海的一叶孤舟。

车厢陷了安静，空气微微沉凝，连开车的刑警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突然只听严峫“哎”了声：“小张，前面靠边停一。”

严峫话音微顿。

“晚上就你没吃泡面，都是惯的，赶紧拿俩豆沙包垫垫。”

开车刑警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打灯靠边，缓缓停在了便利店前。车刚停稳就只见严峫推门钻了去，少顷提着一袋东西回来了。

翔从副驾上回望向他。

在他侧，江停似有觉察，极不引人注意地向他一瞥。

行为逻辑分析即便能达到99%的正确率，也无法避免那1%的致命误差。”

严峫张开半边，只见江停甜包吃到一

江停没有给他留任何侥幸的余地：“那么两个孩就死定了。”

“刑侦人员不是神，在对抗犯罪的过程中必然会有力不能及，甚至判断失误的时候。我们会因此付惨重代价，甚至留永生难忘的阴影，但那是每个老刑警都难以避免的——最重要的是，我们在次面对犯罪的时候，还能不能带着伤痕和阴影再一次站起来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