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斜觑江停的神，突然反应过来：“你这次跟杨媚去恭州，就是为了确定这个？”

严副支队当夸赞谦虚地接受了。

——C组九箱7704。

严峫靠得太近了，雄本能中的压迫隐隐盖了上来。

江停说：“我当时把它带走，其实并不是因为想毒……”

破？”严峫坐直了，正问。

“有。”

“因为那个待销编号，”他冷冷，“是我的笔迹。”

“我后来想过为什么你想藏匿这包毒品，如果只是因为毒品本的话，胡伟胜一落网，新型芬太尼化合被警方发现是迟早的事，国境线上有那么多‘蓝金’交易，警方想要拿到样本只不过需要多花时间而已。也就是说你费尽心思想藏的不是蓝金本，而是其他线索。”

严峫当然记得，江停见到那包蓝粉末的第一，就试图把它藏起来带走。

“我知。”严峫打断了他，底掠过一丝不明显的笑意：“你是为了包毒品的那个透明袋。”

“……但你是怎么反应过来的？”

严峫笑嘻嘻攥着江停的手，把他上半往自己壮火的怀里拉了拉，问：“你怎么确定那个私贩毒的就是齐思浩？”

江停了：“应该是。”

严峫微微靠近了，盯着江停黑白分明的睛，笑：“是那个密封透明袋上的……手写标签。”

——怪不得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藏匿！

“嘶，”严峫摩挲自己的巴，思量半天，慨：“贵副本果然是个人才辈的风宝地啊……哎！又打人！”

“哦，其实是前两天吕局叫我去违禁待销仓库帮忙审，看到禁毒支队送去的缴获赃，里面有一箱海洛因被整理成了小包，每包密封袋上都贴了条标记。”严峫狡黠地眨眨睛：“我之前只搜查毒品，从不知毒品了待销仓库之后会被怎么理，直到看见这一幕后，才意识到你当初藏匿那袋蓝金，是因为发现了它右角的待销编号，从而确定了胡伟胜那包蓝金是曾被缴获的赃——但你是怎么确定它来源于恭州，而不是其他地方公安？”

可能因为江停已经和过来的了关系，他苍白发青的脸已经恢复了正常，白透得很均匀，因此显得发和瞳孔都异乎寻常地黑，甚至有黑沉沉的意思：“你还记得我们从胡伟胜天台上搜的那包芬太尼化合吧。”

江停维持着这个上略微倾斜的姿势，把双手放在严峫掌心里，让他紧攥着，也不回来，说：“我不确定，只是怀疑。各省公安厅对缴获毒品的集中销毁通常是

密封袋右角，泛黄标签上的手写字迹略有褪，清晰地浮现在了江停前。

严峫又无声地“哦——”了会儿，琢磨：“所以胡伟胜醉酒后跟人夸耀，说他这袋蓝金是从黑桃K那里偷的，这话应该是撒谎。真相应该是恭州系统有人在私贩卖已被缴获的待销毒品，机缘巧合之这一袋蓝金到了胡伟胜手上？”

江停瞳孔压成一线，在昏暗中隐约闪烁着锋芒。

江停没想到他竟然知答案，意外地挑起了眉梢。

江停稍微向后一仰，眯起睛上打量严副支队英俊的脸，半晌从鼻腔中哼了一声：“虽然你的反神经弧迟钝了整整五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