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依言停，站定在了离江停还有三级台阶的地方。

到底是专业的英杀手，阿杰没有丁迟疑，那贴着耳朵飞过去的弹对他全无影响，掐着江停腕骨反拧、夺枪、就势把江停往自己前一拉，整套动作连半秒都不到，枪往江停太阳上一，厉声喝：“站住！不然我开枪了！

“你怎么知冯宇光的毒品成分是东莨菪碱？”

杨媚失声：“是谁？”

“……”

阿杰戏谑地看着他的脸：“我以为你想问到底是谁想杀那姓严的……”

这种病态的虚弱，对江停这样习惯于掌控地位的格来说应该是极其难以忍受的，然而他却没有被这挑衅所激怒，甚至连丝毫搭理的意思都没有：

空气比刚才的生死一瞬还要紧绷，看不见的弓弦在每个人耳膜深越来越紧，发濒临崩断的尖鸣。

江停枪遥遥指着他的，没有回答。

“有件事我上次没机会问你。”江停稍微抬起枪，指着阿杰眉心，在扳机上的指就像他的声线一般稳定：“胡伟胜一案中，警方发现被害人冯宇光服了假的蓝金，即大量东莨菪碱及MDMA的混合，该方在现有的毒品市场上从未被发现过，也就是说，假蓝金是丁家旺私胡乱混合来的东西。几天后你杀死了被步薇雇佣来杀我的范正元，为了引走警方的视线，你自制一颗由东莨菪碱和MDMA方组成的毒品药片，并放在了尸袋里，以此误导警方范正元的死跟胡伟胜制毒团伙有关。”

阿杰微愣。

“……”

说时迟那时快，在那连眨都来不及的千分之一秒里，阿杰和严峫同时有动作了——

不好！

江停角余光一瞥，只见他们上方的正一层楼中，赫然只见人影一闪，是个穿黑衣的男，转就扑向楼通往大厅的消防门。

江停枪一抬，还没来得及开，突然所有人上——扑通！

“站住。”

过来的，对吧？”

“早在五月初你就发现那包蓝金的存在了，为什么到现在才开始追齐思浩这条线？”阿杰目光上逡巡一圈，了嘴唇，若有所思地眯起睛：“让我猜猜——因为健康支撑不住？”

阿杰突然咧嘴一笑：“想知？”

杨媚不明所以，然而不远的严峫猛地意识到了这一！

“建宁市局有人把尸检报告透给黑桃K了，”江停直直盯着阿杰的瞳孔，问：“那个鬼是谁？”

阿杰闪电前扑，一掌抓住江停右手腕。江停反应也快，在被制住的同时扣扳机，砰！枪声响起，灯爆裂！

严峫飞上前：“小心！”

“你的恢复状况，连单独一人追到恭州都不到对吧。所以就算知齐思浩这边有突破，也只能耐着养蓄锐，直到——”

阿杰倏然住，阴冷的珠死死盯着江停，了一个不无恶意的笑容。

那笑容在他满是鲜血的脸上显得有些冷酷，但他开却是很柔和的：“要不你靠近，我就告诉你？”

他说得其实没错，胡伟胜制毒案中江停再次陷危险的深度昏迷，醒来后整整一个夏天没恢复状态，晚上睡眠多梦、易惊醒，白天又经常十分困倦，即便在最的时候温都明显偏低，连稍微走长路都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