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吕局慨一笑：“就突然觉得，原来咱们也共事二三十年啦。”

“你不用亲自回来！”吕局呼地拉开门，斩钉截铁：“我亲自去！”

“火车上泡着面呢。这鬼天气，又阴又湿又冷，我看外面风把树得都歪了……要是待在家里多好，想你煲的大骨汤了。”

魏副局急忙追问：“他又闯祸啦？质疑组织安排了是不是？这小还跟十几二十岁似的，秦川事以后我立刻就跟他说了要有分寸、有界限，但他还是——”

吕局，一边把手机公文包一边往电梯走。

严峫一手举着手机，另一手了痛的太阳，终于还是嘶哑地说了：“秦川曾经对江停杀手，如果他跟黑桃K的人都在建宁，我怕……”

“可是如果我不亲自回来的话——”

余珠被他看得有些发怔：“老吕，你这是？”

严峫靠在角落座位里，随着铁轨的轰鸣而微微摇晃。一等车厢灯火通明却很冷清，齐思浩合衣倚在另一端，正闭着睛打瞌睡。

“煲了个汤，待会泡饭吃。”电话里传来江停沉静的回答，而后又问：“你呢？”

齐思浩之所以草木皆兵，是因为他刚登陆警务通查了雅志园的地址，现正是心七上八的时候，急需要找到一虚无缥缈的安全。因此严峫也没太拦着他，两人连夜动上路，车是开不了了，买了即刻发的火车票，准备到森林保护区边界跟当地公安接洽后，再跟着警车一上山。

“到现在我才知，咱们这几把老骨能并肩到现在，谁都没有迷路，谁也没有走散，原来是这么不容易的一件事。”吕局伸手分别拍了拍他们两人的肩膀，唏嘘：“好，好。”

“今晚回不去了，临时有事要远门。嗯嗯……你吃了吗？吃了什么？”

吕局毫不意外，就知他会说这个，当场直接：“没关系，我已经派人去保护你家了！”

“……”吕局衰老的面容一动，叹了气：“严峫的心呐，到底是太了。”

电梯叮一声抵达楼层，吕局突然转过背对着徐徐打开的门，来回打量满面疑惑的魏副局和余珠，视线从他们各自斑白的鬓角和鱼尾纹上掠过，渐渐浮现某种复杂难言的绪。

魏副局显然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余珠和魏尧都非常迷惑，不知他这话从哪说起。

“这谁？严峫？”魏尧毕竟看着严峫长大，对他的声音非常熟悉，立刻地问了句。

他两人面面相觑，吕局却掉过咳了一声，率先迈了电梯。

江停似乎无声地笑起来，说：“回来喝。”

办公室门外，焦灼的魏副局和余珠同时转过。

“就这么说定了！”吕局不再跟严峫啰嗦，挂断了电话。

S省自古崎岖多山，通山地区在省际和恭州的交界地带。尽路难走，但齐思浩犹豫再三后，还是报了个外勤，非要跟着严峫一块过去。

那短短三个字如同温泉，从心底汩汩地冒来。严峫唇角微微上扬，但当他望向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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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副局急切地跟在后面絮叨，而吕局充耳不闻，他脑海中突然又响起了严峫有些冒失的质问：市局就没想过犯罪分打算行灭的可能吗？

“你到底想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