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详细查看了北陌县最近十年的财务状况,这十年间竟然没有一年是能交上粮税的。因为人kou少,商税也很少。再加上这里没什么贵重的矿产资源,连矿税都少得可怜。
“我真恨不得北陌县xia面有一个大金矿啊。”梁熙长叹了一声。以前从不将金银钱帛放在yan里,zuo了县令才发现,没有这些什么都zuo不了。
前段时间蔺秋chu门的时候,看到许多适龄儿童读不起书,就zuo了一份开办学校的计划,可是买地、起房zi、购置学ju书本到请先生,样样都需要钱。梁熙有钱,蔺秋的钱也不少,可是办学校不是一朝一夕的事qing,如果由官府来办,不guan是师资力量还是诚信度都gao了许多,以后即使梁熙回京城,还可以继续由朝廷拨款,学校也能继续办xia去。
可是北陌县太穷了,gen本就拿不chu钱来。看着蔺秋yan里的失望,梁熙立刻写了条呈,派人送回京城,向自己的父皇求一笔款zi来,只是这一来一回起码要半个多月,再加上办学事关重大,不定朝堂里要拖延多长时间。
蔺秋倒是笑了一xia,说:“虽然盐碱地不产盐,也不适宜种粮shi,不过也不是种不chu东西,赚不了钱。”
北陌县虽然只有一条河liu经,而且还是从最边缘的地区经过,不过沿河一带都是平地,可以挖shui渠引shui洗地,那附近如果全bu种粮shi,也足够北陌县的人所用。其余地区既然种粮shi不行,那就种别的,比如苜蓿草。
现在的牧民所用的苜蓿草基本上都是野生的,养羊也是比较原始的放牧xing质,赶着几十tou羊,今天在这里吃草,明天换个地方,到了冬天才把羊关起来,吃一些在秋天收集的牧草。因为没有规划,也没有专门种植的牧草,所以秋天的时候牧草收集不够,羊群常常会在冬天被饿死。
午膳后,梁熙去县衙办公,蔺秋就提笔写了一篇如何合理化养羊的文章,叫来主簿,让他发表在xia一期的报纸上。
主簿别看是朝廷官员,也穷得叮当响,国家穷俸禄自然也gao不了。他家里也养了十几tou羊,平时由他的小儿zi赶chu去吃草,逢年过节杀两tou卖了补充家用,还能顺便改善伙shi。只是养羊有风险,去年秋天,他小儿zi放羊的时候遇到了狼,差dian把命都丢了。
现在看了文章上所写,羊群圈养,种植牧草来喂养,这样不仅保证了草料的供给,还不用担心chu去放牧的时候遇到危险。
“xia官这就去排版。”主簿一脸兴奋的捧着稿zi走了。
蔺秋看了看天se,为梁熙把xia午的课程安排好,又找来guan田事的官员。
挖shui渠、盐渠、洗地……这些都是田事官员听都没听过的,虽然他算得上是蔺秋的脑残粉(最忠实的读者),可是一说到公事,他立刻严肃起来。
“敢问太zi妃,这方法是否真的可行?xia官读过所有关于田事的书籍,却从未见过这种方式。”田事官员是个办事极认真负责的人,挖渠所用人力wu力不小,如果这种方式不行,势必劳民伤财,而且ma上就要chun耕,如果因此而影响chun耕,不知dao多少人要饿肚zi。
蔺秋奇怪的看了他一yan,说:“这种方法当然可行,只是盐碱地需要长期治理,你可以在保证今年chun耕的qing况xia,再安排人去挖shui渠,洗地也可以从一些无人耕作的土地开始。”
田事官员这才明白,连忙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