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在一起，熬得很辛苦？”成则衷说。

“够了，戎冶，”成则衷回抓住戎冶衣领，视着他双，压着火气一字字，“你知你现在是什么样吗……窝极了。”

谁吗？”成则衷毫不同，每个字都冷冰冰。

“我不知该再以什么心态面对他了。”她看着天花板说。

成则衷不发一言，沉默的目光胶着在床沿。

成则衷见戎冶面沉郁而克制地来，才淡淡：“我替你和她说几句吧。”

桂靖灼连看都没有看他一便将扭向了另一侧，声音不却字字清晰：“我不想见到你，你去。”

戎拓为独举办的酒会，戎冶作为名义上的主角必然不能缺席，况且成家人也尽数在受邀之列，戎冶没生什么枝节，乖乖去了，只是全程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神游天外。

两人在路边站了一会儿，拦到了的，成则衷将戎冶后座，自己也坐去，报了戎冶常住的公寓地址。

桂靖灼面如金纸地躺在床上，了无生气的模样，戎冶的心狠狠揪了一，他试着唤她：“……靖灼？”

“……我不知。”桂靖灼有些茫然地回答。

“我不是来说服你的，只是随便谈谈，免得你苦钻角尖。”成则衷目光沉静。

成则衷在单人沙发上坐，开就问：“满分十分，你有多怨他？”

成则衷觉得心一被堵上了，这个神却散去他一戾气，他闭了闭复睁开，妥协得非常疲倦：“听着，你还醉着，你该回去睡一觉……”别再我了。

桂靖灼侧过来凝望他，神怔然。她凝视了很久，似乎每一个一刻就要泪来，却始终没有

桂靖灼笑了一声，。

“你是否觉得我不够喜他？”桂靖灼反问，坦诚，“我确实觉得……并不轻松，我知他的投远比我多，但我不是没有喜过他，否则……否则我当初也不会答应他。”

戎冶双乌沉沉的，一个字都没有反驳，眉深结。

“则衷，你把我当作朋友吗？”桂靖灼突然问。

停顿了一会，桂靖灼平静地问了一句：“则衷，其实我早就累了……可你知不知我为什么会在戎冶边的那个位置上持那么久？”

第二日一早，戎、成二人便又来到了医院。

戎冶置若罔闻，声音闷闷的，更低了些，话却多了起来：“我意识是清醒的，我知自己在说什么。我心里难过。很难过，不舒服……我不想回去，我想跟你待在一起，阿衷……阿衷，我想我妈了，我想去看她……我们一起去，好不好？”就如一个难过的小孩。

成则衷不紧不慢地踱病房：“靖灼。”

戎冶敲了门，里面全然没有回应，于是他稍一踌躇，还是推了门去。

成则衷只是站在门。

桂靖灼一个堪称嘲讽的笑容，不可思议：“你这说客未免太残酷，则衷。”

……

桂靖灼慢慢转动珠看过来，并不言语。

“谢了，阿衷。”戎冶深一气，。

成则衷没有立刻回答，最后他终于说：“我只有戎冶一个朋友。”

戎冶沉默在原地，神黯然了一瞬，嘴唇的线条绷直了，脆利落地转去。

一路上车厢都是死般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