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晓皇贵妃等着她去,是要说什么话。
怪罪的话?
抑或是平常的话?
想来想去,萧七桐倒也不觉得烦忧。
她如今方才知晓,江舜究竟有何等受chong。
既然一早江舜便敢告诉她,行事随xing。那她便听着就是了,只guan将信任交付与他。旁的人或许会害她,这人应当不会。
假使皇贵妃发难,江舜也应当是有法zi的。
萧七桐ti会到了那么一丝前所未有的安心滋味儿。
gong殿外。
前来迎接的依旧是安姑姑。
安姑姑走上前来,先朝江舜见了礼,而后才将目光落到了萧七桐的shen上,她问:“五姑娘可有受伤?”
见她眉目间似有几分真心的担忧,萧七桐那颗心便也顺着落了地。
萧七桐大致能猜到安宜皇贵妃,并没有责怪她的打算了。
萧七桐摇了摇tou。
还不等她说话,这tou江舜倒是一并先开kou说了:“七弟撞上去的时候,她吓坏了,便踹了一脚chu去。”
萧七桐闻言,不由眨了眨yan。
吓坏了?
说的是她?
当时的确她shen后的人都吓坏了,但她那时候却相反冷静极了。
要知晓若是惊慌之xia踹chu那一脚,她自己只怕也要摔个屁gu墩儿了。
安姑姑却信了。
她当即皱了xia眉,dao:“五姑娘受惊了。”
江舜指了指shen后小太监捧着的匣zi,dao:“父皇赏了些东西给她压惊。”
安姑姑这才松了kou气,忙将人迎了jin去。
皇贵妃依旧坐在主位上。
有个gong女正跪在她的脚边,瑟瑟发抖。
萧七桐一走jin去,便认chu来那gong女乃是今日接引她jingong,一直跟在她shen后,后tou独自去报信的人。
皇贵妃听见脚步声,抬tou朝萧七桐看了过来。
“脸怎么白了?淑妃吓你了?”
江舜无奈一笑,dao:“有儿zi在场,哪里容得淑妃来欺负人。”
皇贵妃dian了xiatou,又问萧七桐:“可受惊了?”
一旁的安姑姑dao:“方才在殿门外,殿xia正说呢,五姑娘叫七皇zi吓坏了。”
皇贵妃皱了皱眉,与安姑姑方才在殿门外的神qing,倒是颇有些相似。
她dao:“淑妃倒也实在是……,生而不教,平白养了个霸王chu来。”
皇贵妃嘴xia半dian不留qing,显然并未将淑妃放在yan中。
此时正巧gong女们呈了re茶温shui上来。
皇贵妃执一盏茶,又dao:“如此倒也好,替她教了儿zi,平白送她一个人qing。”
萧七桐听到这里,心底已经微nuan了。
同时,又对这对传闻中最为受chong的母zi,有了新的认知。
似乎在他们的shen上,并无因着正受chong便要蛰伏的姿态。
只能瞧得见肆意、聪明,过得快活。
如此瞧来,除却她那门第与安王实在不匹pei外。
这样的人家,却是最适合她的了。
经由上辈zi一遭,她心思mingan,对人都怀三分疑虑。
若是换个人家,恐怕经不起她半dian折腾。
正想着,安姑姑便将温shui送到了她的手边:“姑娘喝些shui,压压惊吧。”
萧七桐颔首dao了谢,同时也低tou抿了两kou。
嗓zi里顿觉舒服了不少。
安姑姑原本惦念着这萧五姑娘若是不能生养,该如何是好。
只是此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