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疯婆么？

二人小心地抬起了。

江舜始终面容冷漠，一丝旁的神也无，他又：“你与李二姑娘串通，在京中散布传言，更意图污蔑七桐与宁小侯爷有旧，是不是？”

“同样是萧家女儿，萧成是如何养这么个人面蛇心的女儿的？”江舜的吻淡薄，待评价过萧咏兰后，他便又扫了扫那李二姑娘，“李家名声，便毁于你一人上了。不过倒也不可惜……李家上，本就只是一群蝇营狗苟之辈。只是你这般愚蠢，将李家提前送上了绝路罢了。”

萧咏兰先是惊了惊，随后便面容扭曲地怒骂：“李盈盈，你设局害我！还敢把一切都推到我的上……”

但座上的人没有半分心，甚至投在她们上的目光，用厌憎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回，她连应一声“是”都不敢了。

李家……

“死都是便宜你们了。”

江舜又将目光落到萧咏兰上：“本王曾听闻，七桐年幼丧母，你见她病弱可欺，遂常带了人去捉欺负她，又在程氏跟前先告她一状，如此种种行径，数年累积来，不百次，是不是？”

只是随着年纪渐长，自然知晓，安王殿这样的人，是她们碰也碰不到的。

若不是疯婆，又怎么会胆大到去招惹将来的安王妃？

“李二姑娘似与项家姑娘交好？是不是？”

不，他的吻平静，但却让人能清晰觉到里的厌憎。恐怕在安王心底，李家连蝼蚁都尚且不如。

“是，是……”

她们一颗心悬吊着，不知晓什么时候那惩罚就会落来，将那颗心砸个粉碎。

她见到安王时，总是见到安王光风霁月的一面，她见他气质众，诗书皆通，恍似仙人一般……却唯独没见过，安王这般冷漠，中吐一字一句，都如割人尖刀一般……一寒意，顿时顺着李二姑娘的脊背爬了上来。

可谁又能想得到，这样近地与安王殿站在一，却是在牢房中。

李二姑娘错愕地抬起了。

“不，不……”萧咏兰抬起，想要为自己辩解，“可，可她害我瘸了！她也杀了程月……”萧咏兰的声音陡然降了降，她颤声：“还，还不够吗？”

当年她们也曾肖想过安王。

萧咏兰听见这句话，一个支撑不住，额磕在了地面上，当即便磕了血痕来。

这边萧咏兰早已经瑟瑟发抖，恨不得将自己蜷缩起来，这样便不会心生畏惧了。

说罢，萧咏兰便要朝李二姑娘扑上去，一旁的狱卒见状，忙上前将二人都狠狠倒在了地上，除了能抬起外，别的再动弹不得。

短短的一段路，走得二人苦不堪言。

她觉到了彻骨的寒意和畏惧。

这样的姿势自然难受，她们都不由发了一声痛呼。

“安王殿，我已知错，我这一切，都是因受她蛊惑……”李二姑娘当先跪了来，并且还朝着江舜磕了个。

“殿，人带到了。”狱卒的声音，将这二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江舜起，往外走去。

李家在安王的中，似乎就成了翻手便可摁死的蝼蚁。

李二姑娘艰难地从中发呼喝的声音，一时间连求饶的话都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