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二人后的贺渊一路沉默，方才看到贺珩给曲氏端碗时，他倒是有些意外，他们这些皇龙孙，何曾伺候过人。这曲氏倒是有本事，能让二哥连伺候人的事也得这般乐意。

曲轻裾听到这话，就觉得瑞王这对夫妻，都有让人品尝茶叶的好，像她这种对茶没什么研究的人，最不耐烦的就是听这种问题了。掀起面纱，白皙的巴，曲轻裾笑着轻啜一，然后放面纱，礀态优雅的把杯放回桌面。

曲轻裾乖乖，一副王爷您说得对，我都听你的模样。

曲约素面纱的脸一僵，微微顿了一，放手里的茶杯，语带笑意：“拙曲一首，还望诸位不要笑话。”说完，便起走到琴前坐，一拨琴弦便发叮咚声。

曲轻裾发现连楼梯的扶手上也雕刻着一幅幅山画，脚踩的楼梯是由上好红木制成，踩上去就像是踩在平地上般平稳。

画舫里的窗开着，临窗摆了一套桌椅，贺渊引着二人坐，自己也在一边坐了，才对还站着的曲约素：“曲三小也请坐。”他知昌德侯府打的主意，他对这个三小并没有多少兴趣，只是他若是纳了端王妃的妹妹为妾，不知老二的脸如何？

“清幽淡雅，唇齿留香，”贺珩放茶杯，笑着，“三弟的日好生悠哉，二哥我可寻不了这般好东西。”

见对方提到朝堂之时，贺珩偏看了窗外，回看着贺渊，“三弟说笑了，父皇不过是一时在气上，待四弟查明真相后，三弟只怕也要忙于朝堂之事了。”

“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贺渊端起茶杯，“二哥二嫂，不如尝一尝这船上的茶？”

他的好二哥不是对王妃深一片么，想来定不会因此事迁怒于她。

人说娶妻娶贤，老二娶了这么个嫡妻，只怕不能太省心了。想到这，他抬看了两人的背影，这样的女人一个妾倒是很好。

他们走了不到一刻钟，就走到了画舫边，这个码只停留了贺渊一艘画舫，甚至有侍卫看护，其他的画舫都停得远远的，显然是不敢有半冲撞。

“近来不用上朝，自然在这些东西上多费了些心思，”贺渊似笑非笑，“二哥事务繁忙，哪里有心思放在这些俗上。”

贺珩面上的笑意不变，心对昌德公府上的人更加看不上，如今轻裾是端王妃，曲约素作为她的妹妹，竟是甘为瑞王献曲，一个公爷府上

的厨给你便是，”贺珩把碗扔给钱常信，着手，“这些小玩意儿虽只是尝个鲜，但还是该细些。”

贺渊无视了一给他行礼的侍卫，引着贺珩夫妇上船，他一边带着人往里走，一边：“这画舫有两层，我们去上面。”

贺珩走在前面，小心拉着曲轻裾的手往上走，待到了楼上，才松开她的手。

“希望四弟能早些回京，洗刷弟弟我的冤屈，”贺渊状似无奈的叹息一，转而对旁边沉默的曲约素，“听闻三小琴艺非常，不知小王可有荣幸一品？”

曲轻裾临窗而坐，看着河面几乎被两岸的元宵灯映红，便用手托着巴赏景，不时还有莲花灯飘过来，花上的蜡烛明明暗暗，倒是在夜中有种另类的。

难怪母妃会说她狐媚，能把老二勾得五迷三的，可见手段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