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语气微妙地停顿了一，萤立刻明白了她的顾虑，便：“前阵儿五少爷才递信回来，说是端阳节只有一日的假，路远得很，便不回来了，恐他还不知苏姨娘的事，老太太已经着人去送信了，想是午就会回了。”

就在这时，帘后面又来一个人，是老太太的贴丫鬟，叫萤的，对柳氏：“老太太今儿不适，起不来，就不见人了，还请夫人与两位少夫人回去罢。”

萤：“老太太已经发话了，方才也派了人去问询，想是过不了多久便会有回信。”

柳氏面不大好看，问：“正房大院那边知么？”

小丫鬟低声：“婢不、不知……”

萧如初微微一愣，这才想起，那死了的苏姨娘，正是五少爷唐怀琛的亲生母亲。

风送过，夹杂着不知哪儿带来的花香气，熏熏的，只是萧如初却觉得心底发凉。

恰在这时，萤又重复了一句：“一切都会安排妥帖的，请夫人不必担心。”

萧如初抬望去，萤察觉到她的目光，先是一怔，尔后抿一个恰到好的微笑来，：“夫人和两位少夫人若是没旁的事，婢这就去伺候老太太了。”

萧如初与柳氏三人一同坐了半天，只不见老太太，茶都喝了几盅了，仍旧不见人来，柳氏不由有些坐不住，问：“老太太还没起么？”

待三人到正房大院门时，便有人来将三人迎了去，上座看茶，一切都井然有序，满室丫鬟人，捧茶端，没人发半声音，连咳嗽声都不曾听见。

柳氏微微皱眉：“今儿是端阳节，了这档事，老太太没说什么？”

柳氏与萧如初走了几步，便：“今儿是端阳节，外面闹的很，你若是在府中觉得闲，可以去走走。”

这话却是不想萧如初打听苏姨娘的事了，望着柳氏匆匆而去的背影，过了一会儿，玉缀低声：“小，我们现在回么？”

一行三人了小厅，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乍然从昏暗的小厅中来，见着那白花花的太阳，只觉得睛都被刺痛了，谢氏走得飞快，不多时便见不着人影了。

柳氏摆摆手，：“你去吧。”

几句话，不不地把柳氏的话都堵住了，柳氏只得：“既然如此，一切都有老太太主，我便也不必伸手了，只是怀琛和老爷那边……”

手上一个不稳，上好白瓷茶盏登时当啷摔了个粉碎，茶泼了一地，她神震惊：“她怎么了？”

柳氏站起来，：“我得去看看。”

萤回：“已经报给老太太了，夫人不必担心。”

听了这话，柳氏又只得捺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对面的谢氏一，谢氏神一颤，便转开去，借喝茶的动作掩饰自己的神，这一切落在萧如初中，便又另外生一番深意来。

萧如初想了想，：“回吧。”

谢氏转走，柳氏却试探着问：“后院的事，可告诉老太太了？”

午后的太阳大了起来

空气安静了片刻，一个丫鬟答：“是呢，老太太近日来不大舒适，昨日又睡得晚，现在还没起呢。”

小丫鬟哆哆嗦嗦地回答：“方才后院来传，说是在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