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随手指了指萧如初手中的香，：“这个。”

雁娘却：“夫人这话错了，须知这世上虽然有千百种香料，但是这制香一，却是一分一毫也错不得的，有些香气味相冲，多一分则太重，少一分又压不住，同样的香方，若是错了一步，那最后制来的香，就是大不一样的。”

雁娘将信将疑：“那就奇了，除了百濯香，家还从未听说过有别的香气味能持续这样久的，不知夫人调的那香叫什么名字？”

少女惊讶：“这么厉害？”

雁娘把这个名字翻来覆去念了一遍，皱着眉：“倒是耳熟得紧，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雁娘说着匆匆去了隔间，那少女百无聊赖地起一粒百濯香，凑过去闻了闻，：“不算很香嘛？怎么还能经得住洗百次？”

回答，旁边又坐来一名少女，梳着未阁的发髻，钗环饰皆致无比，看那衣裳穿着，不像是寻常人家能穿得起的，想来定然是非富即贵。

她这一句，把雁娘和那少女的目光都引过来了，萧如初心里叹了一气，放香，语气平静地：“每一种香的用料不一样，调制方式各有异同，用香之人的喜好也不一样，哪里就有这个比那个好闻的理？”

萧如初耐心地：“这香便如同冲茶一般，初初时觉得香气，但是冲了一二遍，茶的香气便会淡许多，此时再冲四五遍，气味却不见得再有变化了，香料亦如是，越是，散得便越快。”

那雁娘却似乎对玉之前说的那句话耿耿于怀，追问：“夫人当真也调制过这样的香？”

少女：“自然是喝过的，不过这香料与茶又有什么系？”

萧如初听了，便解释：“一般香气愈烈的香，气味持续的时间越短，少则数个时辰，多则一两日，便会散去，反而是香气清淡的香，保持的时间越长。”

那少女好奇：“这是个什么理？”

少女听了，疑惑：“这名字怎么这样奇怪？”

这话却是不相信玉说的那一句话了，萧如初明了她的意思，并不在意，只是笑：“雁娘说得也有理。”

萧如初犹豫片刻，回：“是……不过与这百濯香是大不相同的。”

玉却咦了一声，脱便：“小，咱们不是调过这样的香么？婢怎么觉得，比这个要好闻？”

萧如初略微停顿了一，告知：“名为雪泛，我也是从古书上看到的方。”

雁娘的眉角微微了一，才不动声地：“此香传闻是前朝某一位帝王的妃所用，此香既可熏用，又可悬佩，倘若熏衣中，洗百次，而香气不散，故称为百濯香。”

萧如初想了想，问：“不知小可喝过茶？”

少女才一坐来，便驱赶着旁的几个婢女，语气不耐：“你们都走远，这屋里暗得很，挤过来作甚？”

那几名婢女听了，便赶紧退开，少女侧看了看雁娘面前摆着的香，：“这是个什么香？”

雁娘抿唇回：“这里有三种香，不知小问的哪一种？”

她说着，目光扫过案几上的三个香盒，便又站起来，：“请夫人稍待，我去去便回。”

雁娘：“百濯香。”

那少女细细一想，觉得确实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