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正惴惴不安间，却听萧如初平静答：“都在，那会我们正在院里用晚膳呢，她们都随侍在旁边，并不曾少人。”

那事笑着：“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方才佛堂那边着了火，少夫人想来也知，今儿晚上是不能灯的，如何会平白无故起了火？这才着我们来查一查，怕不是有那等心术不正的宵小之辈故意纵火，想趁乱偷些东西……”

唐怀瑾叫屈：“夫人冤枉我了。”

萧如初自然不理他，又转向玉问：“正房大院那边说是要着人来问？”

玉连忙回：“正是呢，小，各房各院都要去问的，在问完之前，不许院。”

她话里藏着话，一只手能数过

那事正继续问话，却闻她话锋一转，：“倘若这不是人纵的火呢？”

萧如初轻笑起来：“这事儿难正房大院不清楚？我这院里的人，一只手能数过来，上个月底还说要给拨人过来呢，一直到现在也没见个音信，我还大院知这事呢，想来是又给忘了吧？”

萧如初轻笑一声，落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有些轻飘飘的：“事想岔了，我的意思是说，佛堂每日都要烧火烛供线香，是不是今日忘记灭掉了？”

萧如初吩咐：“你去前院看看，能打发便打发了，若是实在难缠，便将人带来。”

她说着，伸手拈起一枚白，将那初字的一添上了，但是横看竖看，竟觉得没有方才那般顺了，真是奇了。

那事了一把冷汗，声音略微发虚：“没有的事，佛堂的香火每日都有人打理的，若说忘记灭掉，这却是不可能的。”她心中，即便是佛堂忘记灭火了，但是那废弃的园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还有一团火会飞过去？

听了这话，玉心里先是一惊，若是平常，她们自然都是在院里的，只是今日，南乡门去了，说是去一趟大悲寺，之后又要去梅庄，完全没想到正房大院会来查这个，虽说南乡去得早，但是若真要计较起来，只怕还是会招来麻烦。

这么一想，她心里就更慌了，自定心神，问：“少夫人，您这明清苑晚间时候，人可都在院里？”

羞恼，尔后很快便冷静来，对唐怀瑾：“忘了便是忘了，何必说这话来哄我？”

玉应声去了，过了一会，果然带着一行人来了，等到了东厢门，玉轻声：“小，这位是正房大院来的事。”

“原来如此，”萧如初恍然大悟。

过了片刻，萧如初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什么事？这么大半夜的兴师动众。”

那人冲门里行了一个礼，屋里黑黢黢的，她也看不见萧如初坐在哪儿，只是笑：“见过三少夫人。”

听了这话，事顿时悚然而惊，背上白汗都起了一层，什么叫不是人纵的火？不是人，难还是鬼么？她一笑，声音都有些不稳了，结结巴巴：“少夫人，这话可说不得，说不得，怎么、怎么就、就不是人纵火……”

事又：“您这院里几个人？”

她刚说完，前院便传来些许人声，像是来了人，玉慌忙看了一桌几旁的燃的烛台，萧如初过去轻轻一，那火光便晃起来，猛然灭了，顿时整间屋又陷一片漆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