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我，大人。”他说。

        ‘中岛敦’发现大人很喜看他泫然滴、梨花带雨的样，原来怎样哭得漂亮好看、哭得令看客肝寸断也是一种学问。

        他像是风雪之中旅行已久的异乡人找到了四季如的归，他像是活在梦里。

        安琪拉摸上那个项圈的时候，‘中岛敦’颤了颤睫，就像那一块金属制品拥有神经一样，指尖确实有着来自人温的。

        ‘中岛敦’尝试过虎掌和虎耳，现时只能让大人神微动，而后默默伸手摸了几便没有步动作。

        “……有……有一……”他偏过，不愿在她面前失态，不稳带泣鼻音还是暴了他，“……不，不是很疼的，大人。”

        ‘太宰治’将他送过来，作为邀请函的同时，也想她理一‘中岛敦’异能不稳定的问题吧。

        “这是什么？”

        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啊。

        “大人……”

        “大人……”他唤她，他笑中带泪，明艳动人，“我是‘白死神’中岛敦，是未来会在‘另一个世界’陪伴您的中岛敦。”

        ‘太宰治’就算在这种时候，存在也很啊。

        就算他们为同一个姓名，拥有的大人的意，占据的大人心里的位置，都是不同的。

        ‘中岛敦’第一次学会了控制半兽化，不至于被颈脖上的项圈勒得发疼，反而像个装饰品契合他的。

        “敦很害怕自己的异能对吗？”安琪拉压低声音，浅浅柔柔的语调最为致命，像是蛊惑人心将不可承受的代价藏于华丽贵外表的鬼，“想尝试自由控自己异能的觉吗？”

        【交给我吧，敦。】

        不过他还不太会控尾巴，有好几次让大人皱眉住，在他小心用尾巴伺候大人时，小脸通红的发现……大人住的尾巴好像……很。

        安琪拉笼住的少男发是雪白的，肌肤是雪白的，唯独脸颊映上红霞，她视线不紧不慢扫过来时，呼声都随着心杂乱无章。

        ――一个笨重的金属项圈。

        安琪拉别过他，不意外看见一双雾蒙蒙的睛，鼻搽了粉儿，她仿佛看见了被欺负太久突然被关而无所适从的小脑虎，可怜又可。

        他漂亮的紫罗兰蒙上一层汽，角晶莹：“您可以给我再多些时间吗……？”

        他希望大人知，他与这个世界的中岛敦是不同的。

        他觉得他这一生，所吃的苦楚都是为了今天，他这一生，所遇见的温柔，也都在今天。

        太像了，真是的……安琪拉在心底叹息，梦回陀思躺在她的侧，双手捧着她的右手，抵指节，一遍又一遍赎罪般的呓语――“谢谢您……非常的……谢……”

        “以后不会疼了，”安琪拉怜地摸摸他的脑袋，“我会帮你掌控自己的异能的。”

        “……是太宰先生，”他任由自己埋在安琪拉怀里，“……用来控制我的异能的……”

        有时大人会笑着说些令他面红耳赤的话；有时会着他的问他疼吗；有时会顾及他的承受能力放弃一些过分的想法……

        ……

        “会很疼吗？”

        哪怕五年后的如今，安琪拉午夜梦回之际，耳畔都能传来陀思那时虔诚又令人心碎的泣音。

        安琪拉一拉开他唇前的拉链，白皙的颚，分明畅的颚线，室灯光落的阴影铺散在颈脖间，黑的、金属的环状重禁忌的一角。

        如一个不知归途、遍鳞伤的孩，怯弱不安地靠近梦境中的家乡。

        “谢谢您……”随一句关心都能让这个神状态濒临崩溃、追求解脱的瘦弱少男哭得不能自己，他揪住安琪拉的衣角，颤肩啜泣，“非常的……谢，大人。”

        温柔却势的五个字后，首领办公室沙发上仰躺着赤｜的少男再也压抑不住心，不一会儿便泪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