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叔握紧了拳，将后面的话尽数咽了回去。

        盖聂直言：“在还没有想好。”

        康叔冷哼一声：“我看你不是没想好，是不敢说。”

        卫庄抬手将他挡在后：“你有什么可问他的？有话跟我说！”

        望着那双定自信又透着温柔的睛，卫庄终于放松了来：“嗯。”

        一向最擅长打圆场的紫女也沉默了。

        盖聂只好回转行礼：“康叔请问。”

        卫庄正要替师哥辩解，小师哥倒抢先了一步：“我与小庄同连气，志同合，这句‘我们’，有何说不得？”

        卫庄还想再犟，却被盖聂拉住。

        卫庄不耐烦打断他：“都说了我们自当尽力了，你还要我们怎样？过年也不给过了吗？”

        盖聂拉了拉他的手，他便反握住他的手，拉了他准备门。

        康叔眯起双，拿住势：“你同卫庄大人毕竟是对手。你的打算，自然不愿当他的面说来。”

        康叔：“我的确也有话要问你。但我要先问他。”

        面对这位打一开始就对自己一也不客气的老人，盖聂依旧不卑不亢：“小庄是我同门师弟，我们之间向来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三年之约对我们来说，不过是鬼谷修炼最继承人的法门，我们自当尽力。”

        盖聂黯然：“对不起啊，小庄，让你不开心了。我不该那样跟康叔说话的。”

        康叔的声音从后追来：“盖师哥，老夫还有些话想问问你。”

        盖聂回敬：“君坦，我有什么不敢说。”

        气氛一时间有些剑弩张。

        “康叔！”

        “卫庄？难不应该是‘卫庄大人’吗？”卫庄故意，“康叔，你僭越了。”

        卫庄暗自好笑。康叔一定没料到，看似温和善良好欺负的小师哥，骨里原来竟是如此的傲气。现在吃瘪了，舒服了？

        康叔怔住。

        “卫庄大人！三年之约……”康叔还不肯罢休。

        见况不妙，紫女和盖聂几乎同时喊住了自己要维护的人。

        卫庄拖了盖聂就走。

        “卫庄！你……”

发作，只得闷闷咽这气。

        盖聂：“小庄，先听康叔想问什么。回不回答，在我。”

        卫庄却冷笑：“有什么不该的。你说得好极了。我早就想这么说他了，只是一直不想跟他撕破脸。他声声称我为家主，可这家里大事小，全都要他说了算。当年他救了我的命没错。让我以命换命报答他我都没问题。但我不想再受制于人，他的傀儡。而今把话说开，希望他能有自知之明，不要再说一套一套，更不要迫我去接受他的想法。”

        他随即拉了盖聂的手：“师哥，红包拿到了，我们走吧。”

        “我们？”康叔冷哼，“你有什么资格代表卫庄大人说话？”

        二人沉默着走好远，卫庄才放开手。

        卫庄再也绷不住笑来：“康叔，我师哥这么好脾气的人也被你气到，你本事可真不小啊。”

        “小庄！”

        盖聂再次向康叔行礼。

        康叔也不避讳，：“我想问的是，将来山，盖师哥将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