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重要谈不上。他更多的是份责任。既然他父母将他托付给我们，我们就该好好照顾他。再说，这孩是我第一次接生的，多多少少会不一样吧。”

        卫庄顿了顿，鼓起勇气问：“师哥，你真的，没想过将来要有自己的……孩吗。”

        卫庄将孩放摇床里，盖聂牵了线放到床上，孩不肯睡，他便拉扯那线摇晃着哄他睡觉。

        卫庄没有作声。他不是不赞同师哥的想法，只是觉得他这想法有些不切实际。这世间乱了几百年，那有那么容易说结束就结束的。

        盖聂又：“倒是你，家大业大的，总归还是需要嗣来继承的吧……”

        “小庄……”盖聂腾一只手，勾住了卫庄的后脖梗，同他碰了碰额。

        盖聂摇摇：“遇到你之前，我没有太多想法。我只是一心一意求学，将来的事，我没想那么多，那么远。”

        盖聂：“现在……我只想早日结束这乱世，不要再让无辜百姓因着王权争斗而受苦，就像这个孩一样。”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亲密的表达了。

        “自己的孩？”盖聂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笑着打趣他，“小庄，你能生孩吗？”

        看月极好，卫庄拉了盖聂在庭院里坐，散散汗，透透气。

        “好。”盖聂应来的时候，中似乎闪了泪光，“小庄，孩你先抱着，我上就过来。”

        他居然还空给孩了个摇床。

        “师哥！你有了这孩，就不我了嘛！”

        还有什么是师哥不会的……

        盖聂哭笑不得：“那怎么行……”

        白天，他抱着孩牵着羊去河边割草，晚上他带孩去客房睡，看那孩被师哥照顾得越来越好，卫庄的心便越慌。

        卫庄立即反应过来，装作要打他的样，气急败坏：“师哥！你耍我！”

        很快地，孩没动静了。

        盖聂：“小庄，你好像，不太喜小孩？……”

        “那现在呢？”卫庄追问。

        盖聂无奈：“小庄，我是怕孩晚上啼哭闹得你不能好好睡觉。”

        卫庄总算大松一气：“师哥，睡吧！”

        卫庄不明所以，却还是乖乖接过了孩。

        不一会儿，他看到盖聂从柴房搬了个摇床，冲他一偏：“走，去吧。”

        少了一只胳膊的护佑，孩不满意地哭了起来。

        卫庄挑了挑眉：“这有什么奇怪。有的人不喜葱，有的人不喜香菜，而我，不喜小孩。”

        两人嬉闹了一阵，终于安静来。

        卫庄鼻一酸，泪差掉来：“别人的孩你都如此看重，那将来若是有了自己的孩，你岂不……”

        “那就把他扔到客房去！你过来！”

        盖聂笑：“听起来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小孩是不能吃的）

        卫庄：“别他了。以后说什么师哥都要陪我睡。”

        这一晚，见盖聂又要抱着孩去客房，卫庄那憋在心的怨气终是爆发了。

        “这孩比我还重要吗？！”卫庄眉揪得紧紧的，嘴也撅了起来，看样是真生气了。

        “什么家大业大。”卫庄不屑，“从带你跑来的那一天起，那些东西我都不要了。我只要和你在一起。”他顿了顿，又，“不你将来如何打算，我都和你在一起。”

        卫聂二人相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