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赌气别过脸，冷哼一声：“我从来不没有意义的假设。”

        在事没有最后解决之前，他不能也不敢再对盖聂有更多依恋与纠缠。

        盖聂终于转过来，目不转睛地望向他，问：“小庄，如果这次被绑的两个人，不是陌生人，而是你边最熟悉的人，甚至是你的亲人，你会怎么？”

        这世上最懂他的人，果然还是他。

        星夜的远山变成黑黝黝的一片，像一永远都无法逾越的屏障。

        卫庄的心一被揪了起来。

        卫庄不禁恼恨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卫庄心一阵酸楚。

        “师哥。”斟酌再三，卫庄定然，“我知你珍惜生命。但在乱世之中，人命如同草芥，本不值一哂。义与天，没有两全，唯有舍取。这才是鬼谷的义。”

        作为这场考试的胜者，他着实兴了一回。这对他将来战胜师哥，又增添了一份自信。

        之前见到“考题”时，他就非常担心盖聂的状态。

        盖聂沉默着，突然睁开，向前走了几步，然后给了一个卫庄完全没有料到的结果――他纵跃悬崖，落了深潭。

        这是他回来之后，第一次这么长时间地同他对视。

        鬼谷的一对少年并肩站在悬崖边，默然远眺。

        卫庄杀掉了两玄虎，救一人；盖聂两个人都想救，却一个也没救成。

        盖聂转过，重新望向无尽的黑夜，声音都在颤抖：“小庄，师父他……他居然拿活人来给我们考题！……”

不知，紫女此去，是否真有办法说服康叔，不要再对盖聂赶尽杀绝。

        鬼谷先生称赞了卫庄的果断绝决，对盖聂行了严厉的批评：“抉择没有对错，不重生死。作为鬼谷弟，你追求的应该是绝对的胜利，而不是注定的失败！你今日若不能明白我讲的理，你今后，还会再次失败！”

        相比师父那番严词厉的训斥，卫庄这简单的一番话似乎更有说服力。

        几日之后，便是玄虎之试。

        只可惜，他虽懂他，却不赞同他……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盖聂目光咄咄，“如果被绑在另一端的人是我，你依然会选择最符合你利益的人去救吗？”

        “师哥，你不会因为这次失败就此一蹶不振了吧？”卫庄忍不住率先打破了这份平静。他嘴上兴灾乐祸，可心里却着实为着他的反应了汗。

        他害怕说多错多，更害怕说多会被盖聂猜到他的过去；那些充满血腥的过去，会将他越赶越远。

        见盖聂不再回辩，卫庄担心地唤了一声：“师哥……”

        他不敢有更多的安。

        这种考题对他来说已是习以为常，但对师哥，无疑是足以震碎三观的震撼。

        山，夜风习习。

        在师父的判定之，卫庄终于扳回了一局。

        但盖聂……

        盖聂哽了哽，闭上了睛。

        盖聂自动屏蔽了庄言庄语，又：“如果被绑着的，是你和我，师父又会怎么？”

        卫庄：“师父？哼。我们谁也无法替师父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