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的委屈还少吗？只要你兴，这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卫庄叹了气，走近一步。

        卫庄面一滞。

        盖聂深深提了一气，：“好。”

        盖聂望着他，泪汪汪，委屈巴巴：“小庄，我们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我们……还能回到过去那样吗……”

        盖聂轻轻叹了气：“希望他们能自知理亏，不要再来找鬼谷的麻烦。”

        卫庄怔怔望着他，犹豫再三，终是伸双臂将他拥怀里，他便紧紧抱住了他的肩。

        卫庄顿了顿，又：“师哥，去年中秋我送给你的月饼，你吃了吗。”

        盖聂仰望向天空，想寻找那一轮明月，以抚早已翻江倒海的心绪，无奈枝叶繁茂，挡住了视线，他什么也没看到。他不由黯然神伤：“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

：“我要不吃，你一准全吃掉。非要这样委屈自己吗？”

        盖聂转过望向他，波转中透着些怀疑：“我这次，真的不过份吗。”

        良久，卫庄率先开：“好，师哥，我答应你不再练禁地秘术了。但你也要撤回你的话。”

        回到鬼谷，见盖聂绪依然低落，卫庄只当他还在为村民的事纠结，于是安：“师哥，不要再理那些村民的破事了。”

        在他看来，悬在心的问题已然全解决，师哥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盖聂又陷了沉思。

        盖聂默然。

        盖聂抬：“什么话？”

        盖聂摇摇：“讲真话容易，但要你兴很难。我现在，不知该怎么和你说话才能不让你不兴。你问的每一个问题，我都要小心翼翼仔细斟酌，就怕哪一句又说错惹到你。可好像，无论我怎么小心，我说的，都是错。就比如现在，如果我说我没吃，你会不会生气，怪我不领你的；如果我说我吃了，你又会不会生气，怪我没有等着回来和你一起吃……就连今天是中秋节，我都不敢声张，怕你想起之前的那些不愉快。小庄，我……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过份？”卫庄冷哼，“那是我没手。我若手，他们就懂什么叫过份了。再说了，以他们的行为，我们怎么都不算过份。”

        盖聂看了看他，忽然伸手捧住了他的脸。

        盖聂一直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绪，尽已经很伤心了，他还能持不让自己的语气里带上泪声。只是说到最后，再也忍不住的泪终是顺着脸颊落来，跌了他的心里。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卫庄定然：“我没输。我们之间的胜负，只能通过三年之约来定。”

        卫庄怔怔望着他，心中百交集。

        两个人沉默着，任凭泪恣意淌。

        卫庄不以为然：“他们才不会觉得理亏呢。依我看，他们不过是被你吓到了。老虎不发威，他们只当你是病猫。如今让他们见识到了你的厉害，自然不敢再造次。”

        卫庄拢过来，关切地：“师哥，你到底怎么了？”

        卫庄挑了挑眉：“这有什么难回答的？难现在对我讲一句真话，对你也这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