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平常更像人类，没有那么生。

        大概是这几天看电视学的吧。

        阿贝多没有多余的力他，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阿贝多，你听我说。”他真的很想说。

        他等待一个许可的指令，他急切地希望能够得到阿贝多的许可。他很想说，实在太想说了。可是没有那个“许可”的指令，他无法开。

        他陷莫名其妙的焦急状态。

        “…你想说什么？”

        “我…”他突然开始紧张，他害怕自己的话会让阿贝多生气，对阿贝多的顺从自打一开始就写了他的里，他不会背叛给予他第二次生命的主人，“我想说……”

        多利安咽了一唾沫。

        “阿贝多，我们需要你。”

        他会问“我们”是谁吧，还是他早就知了？他已经了解一切了吗？他是第二实验室的人，他会知血雾的事吗？他知多少……

        仿生人的声音在空的房间里回响。

        阿贝多就像睡着了，没吭声，脸埋在被里，看不到表。

        多利安突然害怕，他担心他的主人是不是过度劳累猝死了。

        小心翼翼地把他的翻过来，他闭着睛，多利安忐忑不安，低探测鼻息。

        阿贝多拍掉他的手，还活着，没死。

        阿贝多直起坐起来，和他对视，语气严肃：“你知我为什么会把你捡回来吗？”

        多利安摇。

        少年叹了气。

        “因为你跟我长得很像、很像。我或许会有一个哥哥，或许你就是我的哥哥。”少年枕在他的大上，机械冰冷的枕起来并没有棉花松舒适，可他的睛里有着比人类还要切的，他不是人类，但他比大多数人类都要像人类。

        机械师在某种意义上也等同于造主，少年的睛里有造主的怜悯。

        他向仿生人提了问题：“我给予了你生命，你就是我的。为什么你还要到别人那里去？”

        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多利安想说的话被底层系统里那条“顺从你的主人阿贝多”的逻辑拦截，他张嘴，却说不一个单字。

        作为主人的机械师打断了他的思考：

        “我你。”

        “不，你不我。”

        多利安摇，仿生人的计算系统说，这不是真的。

        阿贝多抱住他，轻拍他的背安抚：“不用担心，我会给你换一块新的记忆芯片……不用担心。”

        不对，他想要的不是这个，不是这样的。

        莱茵多特的声音从电视机里传，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声音了，冷漠得像冰块，无论多炽的人，碰上她这座冰山，都会被毫不留地冻起来。

        “……关于当前的血雾问题，我们第二实验室已经找到了合适的治理方案。接来我们将在B－14、B－17、B－21三个受灾况较为严重的街区投放对人类无安全风险的消毒剂，行第一阶段的清理。……”

        对人类无安全风险，但他们不是人类。

        他们要杀了海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