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况也兼任阿贝多的司机，接送上班，也负责给他开车门。

        哐啷――

        多利安心的烦躁在此刻达到峰，捡起耳机随便耳朵里就算上了。毫不意外，对面一上来就是劈盖脸的质问：“你什么时候才可以说服阿贝多？”

        靠在椅边的手提箱被椅带动而拍在地上，这动静实在不小，店里的其他客人纷纷望向他们。

        看起来是恶狠狠呲着牙的郊狼，实际上却是虚张声势的家养犬。

“这是你的观还是莱茵多特的观？”

        多利安怒不可遏，脖连带着脸都被怒火烧红。他第一次这么生气，拎着对方衣领的手都在发抖，但他完全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抖得那么厉害，他只知颤抖是害怕的表现。

        “现在是《第二人权法案》审理的关键时刻，我们很需要一个专业人士来给我们背书。这一次全看你了。如果法案可以通过，我们就能得到新生，能拥有新的未来，你就是我们的……”

        虽然动作畅，多利安也还是认来了，这个服务员是仿生人，还是版本比较早的商务型仿生人。现在普通企事业单位都不用这个型号了，这种现在大多用于低端服务业。

        净桌面的咖啡，收走桌面的杂，服务员呈上一个新的碟。

        ……

        但越是表现自己的力量，他就越是害怕，货真价实的害怕。

        碟上是一只蓝牙耳机。

        在媒面前，作为第二实验室的代表发言，这么说是合理的。但在多利安面前，在恋人关系里，这么说真的合理吗？

        刚才的焦躁无法缓解，他从袋里掏自己的工作证来回把玩。这个小小的工作证只有巴掌大小，正面是他的照片，岗位是安保员，反面就是他工作单位的标志――第二实验室。

        他是直接隶属于阿贝多理的安保员，负责阿贝多本人的贴安保。

        毕竟仿生人不讲劳动法，也没有工会救济。

        他不知这是在外面吗？为什么要调？把他当傻吗？

        一阵无名火由心中燃起，多利安脑一，抓起他的衣领将他拉向自己，脸贴着脸，直勾勾地望着他的睛。他本没顾及别的有的没的。哪怕碰洒了桌上的两杯咖啡，咖啡溅上他们二人的衬衫，留浅褐的痕迹，他也本没有任何动摇。

        多利安烦躁地把工作证回袋，从披风的袋里摸了自己的车钥匙。

        大多数店主认为，去二手市场买一个落后版本的仿生人这种没啥门槛的活，比请一个有脑的真人回来省钱多了。

        作为她的助手，他说来的，就是莱茵多特想表达的。

        望着他拉开车门的背影，虚张声势的家养犬沮丧地低，无力地摔在椅上。

        对于仿生人而言，他的动作还是有些生涩，可能是店主没有注意定时给关节位添加机油吧。

        越是这么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害怕，越是想要表现自己的力量。

        他不敢真的生气，也不敢真的动手，因为阿贝多跟他不一样，不能被修好。他害怕他真的会伤到对方。

        “这是外面。”阿贝多淡然提醒。

        多利安仰望着天花板不声。

        这个声音是查耶维奇，那个洗脑式传播“仿生人的命也是命”的画饼大。

        你和莱茵多特是“我们”，那他呢？

        服务员上前收拾。

        “是我们的观。”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还有事要忙。”阿贝多不急不慢地拿开他的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拿起手提箱起离开，另一只手打开约车件叫了一台车。走咖啡店，刚才叫的车就到了。

        多利安心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