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辰晏起到一半的就这样定住了，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往上还是往，刚刚一条站起来，又一跪了回去。他咬了咬嘴唇，瞬间又放开，低低应了一声“是，师父。”

        “委屈了？”

        床单上有一檀木熏香的味，许辰晏把埋枕里。

        模模糊糊的好像听到顾唯昭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晏儿，晏儿！”

        “怎么，晏儿，还有哪里难受吗？”

藤条指了指后的墙角。

        顾唯昭此时也听到了声响，放好药瓶走了过来，“你醒了，觉怎么样？”此时顾唯昭脸上终于不再是昨天一幅冷冰冰的样了，声音也带着温柔和关心。

        香气顺着空气飘过来，许辰晏只觉得饿得前贴后背了，立便要撑起床，结果没想到却牵动了后的伤，许辰晏低“嘶”了一声，往后看去，发觉后只盖了薄薄一层，现在他不着寸缕，大小依旧光洁修长，但是被冰敷住的面还一角斑驳的青紫。

        顾唯昭站在他后，一手握着藤条，一手负在背后，语气中寒意越来越甚“许辰晏，这是惩罚，你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力。”

        许辰晏跪膝行过去，期间扯动了背上和后的伤，他疼得五官都要在一起了，但却不敢停来，一路膝行到了墙角跪好。后凸起的檩，斑驳的红，密密匝匝的横亘在他赤的上，后两团在空气中瑟缩着，火辣辣的疼。

        此时许辰晏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膝盖跪在大理石地砖上铺天盖地的酸痛，许辰晏本就生死之争地打了一场，又在牢里折腾了大半夜没睡觉，今天一天滴未，回来就不停蹄地挨了两顿狠打，现浑上无一不在叫嚣着疼痛，这般折腾纵使有他有武功在也是断断受不住的，力早已消耗殆尽，跪在地上的不断抖动着。此时他薄汗布满鬓角，摇摇晃晃，觉得前的墙有些晃动，怎得墙也会移动呢？成了吗？

        许辰晏知顾唯昭不会在这个时候开玩笑，他抿了抿嘴，挣扎犹豫了一，最后狠掐了自己大一把，撑着地面摇摇晃晃的就要站起来去墙边罚跪。

        许辰晏再睁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早上了，清晨的阳光照来，觉凉凉的，缓缓睁开睛，恰好看见顾唯昭在收拾药瓶。桌上还摆着早膳，他瞟了一，除了有白粥小菜以外，还有他平常吃的城西的那家山梅花包，还有百味斋的玫瑰酥，城北的文思豆腐羹，全都气腾腾的，一看就是刚刚锅的。

        “准你站起来了？”顾唯昭里看不见温度，声音冷得像要结冰。

        顾唯昭沉眸不语，坐到书桌后，开始静静地翻阅公文，等到前一摞公文翻阅完之后，终于将视线落在了角落里跪着的小孩儿上。

        许辰晏摇了摇。

        许辰晏一怔，脸瞬间红得像要滴血，刚才挨打的时候因为全力忍着疼痛所以倒不觉得褪了有什么丢脸的，可是责打已停，让他就这么光着屁罚跪，许大少爷从来没被这么对待过，他向来面薄，此时觉得有些难堪。他低了低，咬住嘴唇，结了一，嗫嚅：“师父......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