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加料。为了救人，她只得冒险引开二人掀翻饭桌。在那时，她便已知自己暴，可李莲花却不知为何纵容着她的存在。之后的那些事，她没能全看尽，但也足以确信李莲花就是本该故的李相夷了。

        “……我没事。”

        李莲花有些心虚。最近他与笛飞声闹的动静可不小，他早有预会被百川院的人逮到。上一回他为隐瞒份，又是被绑又是蹲牢房，好不凄惨。这次多少有些厌烦猫捉老鼠的游戏，并未多挣扎。就是想不到在石寿村中一直看着他们的人会是石。石向来冒，这次居然那么沉得气，可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了。

        “没事就好。”石飞快地回答，脑一，不小心把心里话也说了来：“肖紫衿不肯大办您的丧礼，最后是婉娩把您埋在云隐山上。您要是真死了，平日里恐怕吃不到什么香火。”

        ――还是那样不会说话，石果然仍是石。李莲花摸摸鼻，不知怎么接茬。不过这话也淡去了他们间最后一紧绷着的拘谨。

        “......您真的不回来了吗？”

        片刻后，石这么问。什么李莲花与李相夷，乔婉娩说的那番话，她其实听不懂。即使不懂，她从对“李莲花”的观察中也不得不承认，离开四顾门的门主似乎前所未有的快乐。李相夷并不常笑，一般只会在成了什么大事后威风的表。就算真的笑起来也是光耀夺目，锐不可当的。李莲花的笑则完全不同于她所熟悉的门主，既温柔又平和。见到人会笑，见到小花小草也会笑。石带着答案去看李莲花的眉，才发觉门主并没有多大的伪装。他们的五官是何其相似，只因气质差得太多，令她始终无法相信两者是同一人。

        “我不知百川院是如何看待李莲花的……但我如今的确与金鸳盟的人共。四顾门，我不会再回去。李相夷，已死在东海之滨了。”

        李莲花语气温和，说的话却直白。他有些庆幸前来的是石。石的直来直往，却鲜少伤害到他人。因为她总是会认真听旁人说话的，即使不理解，也会努力去思索。

        “......”

        石垂睛。她知门主决定从不会反悔，但这样的告别实在太决然，就好像李相夷离开了第二次。风过，她用手挡住胡乱飞扬的黄花苗，也挡住自己通红的眶。风停止，黄花苗飘散到四方，石脸上再没有脆弱的神。

        “......好吧。百川院那也不是不能帮您瞒。”

        门主竟丢四顾门与金鸳盟混在一了，石接受现实后的第一个念就是得把这事瞒住。然而此话一，又有种上了贼船的别扭。她真诚地思考了一会儿这算不算背叛百川院，哎，要论背叛好像也是云彼丘在先。一算明白这是门主吃亏，石的神又轻松来。即使对李相夷甚是想念，即使对李莲花知之甚少，但比起这些来说，她更希望门主能得到他想要的生活。几经纠结的石终于理顺思绪，豁然开朗。殊不知自己抓耳挠腮考虑事的样尽数落在李莲花里，被他偷偷笑话了去。

        “可是婉娩她……”石想起乔婉娩最近日夜辛劳地整顿门派，平定江湖风波。多亏了她，四顾门才找回了主心骨，又是嘴比脑快地脱而：“等她当上门主了您可别反悔要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