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律忍不住勾勾嘴角，底笑。

        他不介意胜利的果实由他人截取。

        何律非常习惯知绪，尤其是来自哨兵的绪。捕捉到对方这样的想法时，何律几乎已经可以确定，白路斜是有争取成为合作对象的可能的。

        就这一上，还真是随了主人的。

        困难，但不是不到。

        不然也不会决定手范佩阳的事，哪怕更多原因可能是为了看闹，但也不能否认，白路斜有过那么一瞬是真的考虑过帮范佩阳这件事的。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哨兵。如同最的剑客上尖名剑，不需鞘，他就是鞘，以为刃，举世无双，谁与争锋。只要站在那里，就能给人带来压迫，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危险，让人从灵魂深畏惧、颤抖，似天然的对上者时的胆怯，无需费心，至于稍微用力就能轻易让任何一切湮灭在弹指间。

        就这一上，他其实还擅长的。

        固有的动手之前放狠话的环节，白路斜多少是有仪式的。而他还没忘了，自己本该是“很不愿”的，索让乌鸦把整个天空笼罩，给自己空一片没有何律的“清净之地”来。

        何况那个人还是白路斜。

        他可能不像他表现来的那么恶劣。

        分裂后作为他登阶梯的乌鸦重新凝聚合一，再次成为巨大的黑鸟，墨铺满天际，近乎成蚀月之势，仿若代替作为法则中心的巨型球成为新的领主。

        作为向导，他其实不擅长也不习惯正面战场，不过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拖延敌人，倒还是得到的。就像作为探索者时，为普通人寻找在折叠区也能平安活去的方法那样，何律十分熟悉如何适应某一个环境，并其中，将它变成自己想要的样的。

绪，一切都可以理解。

        他笑得明媚，随手冲着心扔了匕首，似是无意，又像是挑衅。

        一个很聪明的、理智地让自己不理智的恶劣杀。

        依靠他自养成的战斗素养，就算没办法杀死这些植，短时间同时拖住一群倒还是得到的。

        哨兵邪邪一笑，在匕首刺破球之前甚至饶有兴致地挥了挥手，无声地说了句“再见”。

        何律朝那个方向看了一，顺势侧躲过藤蔓的攻击，又在对方想要之时缠斗上去。

        毕竟那个人，总会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来。

        不正常的月光全数落在白路斜的上，映亮他的眉，却不及他角一泪痣明艳。

        心瞬间明朗了许多。

        何律要的，自然不是帮他分担心的攻击，而是营造一个在他概念里的“公平环境”，供白路斜与心平等战斗。

        像是要获得大人关注的小孩。

        他的目光轻飘飘落在球之上，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一般，笑了一声，才说：“你长得太丑了，我没兴趣杀你。可是谁让你是心呢？我有赶时间，你就稍微死一死吧。”

        白路斜需要的不是帮助，而是“尽兴”。

        不过尽如此，足够聪明的哨兵也总是会让自己的状态保持在最佳，使自己的能力最大限度的发挥。

        为了他们能玩得更开心一，他也稍微努力一些吧。何律这么想着，角染上些许笑意。

        他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他自己罢了。

        白路斜傲地扬扬巴，这般漫不经心的姿态在他上却毫不违和，宛如生来就该如此肆意。

        心底里相当信任白路斜的能力，那个人事从不是拖泥带的。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在他的持妥协。他还是讨厌麻烦的。

        偏偏心规则中最重要的生效前提被这人用那毫无杀伤力的神阻隔，此刻真正属于“规则范围”之仅有无法控、无法扭曲的白路斜一人。

        对于他而言，他的成功不一定是由他来完成的破局，但是等待一定是必要的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