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律是个聪明人,白路斜自然也是。
他明白何律这么说是为了什么,想要达成怎样的目的。
不由地又想起来,在上一个折叠区,对方也是这么毫不犹豫地放弃他的利益叫他不得不an着他的想法行动的。
究竟有没有那么正统地在广义上“完成任务”这件事对白路斜来说可能无关紧要,但何律在意得有些过分了。
甚至会给它们分成三六九等。
哪怕明明同样shen为“任务目标”中的一bu分,白路斜似乎反而是不会作为优先执行项的那一个。
他多少是不满的。
而白路斜不gao兴的时候,总会让其他人也不那么痛快。
他反握住了何律的手,轻而易举将自己的手chou了chu来,随后对他说:“现在的你连jing1神ti都召不chu来,jing1神力也很难凝结,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何律目光幽深,不被他的行动激怒,更没有半dian动摇自己的决定,更为认真地说dao:“我只需要你一句回答。”
与白路斜在这个时候博弈其实并不安全,但何律相信他选择的队友能够为他争取时间。
在自shen并不占优势的qing况xia同一个状态近满的哨兵争夺主导权,有dian难度,不过并不是没有可能。如果说在他状态最好的时候,jin行这样的决定,大概能有五成胜算,那么现在,也许还剩xia三成。
不多,但聊胜于无。
何律不会放弃任何有可能的机会,纵览全局、掌控一切,从来是他探索至今的法则。
shenti的qing况算不上多好,重塑的jing1神屏障脆弱不堪,即将耗尽的ti力只能通过意志支撑。与哨兵共gan时的疼痛似乎还残留着些许肌肉记忆,不时刺痛着他的神经。何律哪怕再擅长应对jing1神方面的攻击,也无力解决转化为躯ti影响时的变化。
好在,shen为向导,ti质本就比不上哨兵的前提xia,他们能参考的最有效的扬长避短的方案便是适应。
无法摒弃痛gan,不能终止痛苦的前提xia,接受它,适应它,包容它,成了最好的选择。
何律很擅长这样的应对措施,慢慢的,好像疼痛也只是变成了shenti的一bu分本能,仅需要些许的专注与控制,就能把它变为可以掌控的东西来。
一时间隐约猜到了白路斜是怎么在没有向导的qing况xia疏导自己的qing绪的了。
现在正介于这样特殊的状态中,他或许有机会能够尝试接chu2只有哨兵才能够gan受的一切,尝试jin行他只设想过,没机会也没可能验证的猜想。
shen为向导,对哨兵会存在好奇,想要研究与了解,是再自然不过的课题。
白路斜是最接近他想象的完mei哨兵,无论是jing1神力亦或是实际表现chu来的能力,都是足够qiang大的存在。何律自然是想要知dao怎么样能够让这样的存在更上一层楼的。
那对于整个哨兵群ti,乃至于人类都是不可多得的机遇。
哪怕得到的结果会与,“哨兵离不开向导”这一定论相悖,何律也不认为那是对向导shen份的否定。
正如没有一个人是绝对离不开另一个人的,即使是互补存在、相辅相成的存在,他也始终认为,他们是存在一定自由发展空间的。
只是由于哨兵的特殊xing,没有人敢将固有的牢笼打开。
那样所带来的不稳定因素可比能够获得的好chu1远gao太多,得不偿失。
何律就算再好奇,zuo了再多的设想,也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