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不想受人恩惠太过，更生怕姬别对他的好是有定数的，倘若他不知惜福，过早地将这些温消耗净，上天就会毫不留地再将它们收回。

        他只是看着祁，解释得格外诚恳。

        不知过去多久，祁终于将自己摆成不那么别扭的姿势。

        他有心拧转看上一，这在背后钳制着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姬别并不答话。

        祁蜷在姬别怀里，吃力地调整着姿势。

        祁对这群胆小鬼没什么好说的。其他人不来，他不仅乐得清静，还有了更多时间向大哥请教武学。要是姬大哥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要总是抱他这样牢就更好了……

        那便是但凡自己睡在姬别边，他就非得把自己紧紧钳在怀里不可。

        常年锻炼的实肌肉怼到祁脸上，直捂得他快要不能呼。他才刚束发没几天，量完全没有脱离少年的范畴，姬别站着时比他一个，此刻两人都躺在床上，对方肩膀更是他一个半宽。平时姬别在背后指导他练剑时，躯都能将他遮盖得严严实实，更别提他这时候伸臂膀来揽抱了。

        “……大哥？”

        虽说从力度、从姿势、从熟悉程度来看，对自己施暴的人毫无疑问就是姬别。但他偏就想回再看一。

        然后他被翻过。

        或许醒来后还会觉得腰酸疼，毕竟只要稍微动弹，就会被姬大哥掐着后颈、像待幼豹似的拖回怀里。更不要提——

        他这位姬大哥武艺，样貌英俊，待人也赤诚，浑上都教祁挑不丁儿病，却唯独有一太不妥当。

        ……果然是姬大哥的声音。一瞬间百般滋味涌上心，祁自己也分辨不，最复杂的那念到底是什么，心深却意识地放松少许，“大哥，你是生病了么？”

        ——姬别把他揽紧到怀里。

        灌被窝里的风先一步扰到小少年的甜梦，随即而来的才是肉相的度。祁累了一天，睡得迷迷糊糊，压没觉哪里不对，还以为大哥只是惯常在晚间替他摩放松，以备第二天更艰苦的习练，嘴里哼唧着，又意识往姬别怀里拱了拱。

        彼此都是男，被抱两又不会掉块肉。所有人都会理所当然地这样想，姬别当然也不例外。他不知祁一回从自己怀中醒来时的不知所措到底是为何，也没看这从初识起就对他毫无遮掩的瘦削躯壳，其实仍旧隐秘地保留着最紧要的秘密。

        施暴者只是轻巧地着他的脖颈，便消解他全反抗。祁被他得动弹不得，漂亮的脸孔都贴上冷冰冰的床板，那人却毫无怜悯之意。

        祁咬着牙，手掌死死扣住床木板，瘦削的脊背弓起，试图掀翻背后的人。可一切都没有起效。年龄和力带来的差距无法被意志追平；这在上午由苏无因教给过他的铁律，今晚则由他的徒再度让祁温习。

        重的息声在祁耳边响起。

        姬别还一无所觉地睡着，沉稳鼻息响在祁，得他心里莫名就有些发。这般和人同榻而眠的滋味着实太古怪，胳膊腰脚都不能伸展开，双也被大哥结实有力的行隔着；素日里冷冰冰的脚无安放，半抬着踢蹬几，又迟疑地搁在姬别温肌肤上；脖颈更是着那人实臂膀，祁昏昏沉沉地侧睡着，只觉得睡梦中都会听到姬别的血动声。

        他说，是自己从小睡觉便有这无伤大雅的恶疾，只要边有活动静，便非得将其控制住，教它发不半分声息。祁后来也旁敲侧击地打探观察过，姬别大抵是真有这病的。密坊每日都会送来汤药，连衣枕也都以药熏香；阁里的杀手约莫也都清楚，平时小院里人来人往格外闹，可在夜之后，却从来都少有人来。

手捧着褪来叠好的衣服，端端正正地到了床脚。其实姬别屋是有衣箱在的，可祁自觉并非此间主人，除却自己必须要睡的地方，从来不肯多占半分，也不愿意对其中陈设丁儿改动。

        先是额磕到床板的脆响，被疼痛唤醒的祁茫然地趴伏在床上，终于察觉这不是在摩，也并非在梦；紧接着是布帛破裂的细声，半立刻变得格外空，仿佛还有飕飕的刺骨冷风。

        前两颗淡粉的肉粒还不知自己会有怎样的遭遇，兀自乖巧地往蹂躏自己的大手里送，又被毫不留地掐至通红。累极的祁浑上都不设防，任由姬别将他摸了个遍。

        一只熟悉的手伸祁寝衣里。

        只来得及说两个字，挂在上的寝衣也被撕坏。在大哥怀抱中被捂得乎的肌肤暴在初夏微凉的空气里，整个人赤地打着哆嗦，胳膊腰都被制展开，成祁最恨的、如野兽般跪伏的羞辱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