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袁绍的哥哥!”
袁基听了这话,面上的微笑更深一些,他不动声se的打量了广陵王一圈,心底gan到一丝新奇。
他乃袁氏嫡长zi,家中四世三公,如今官至太仆,家中叔侄zi弟和各路门生几乎把持朝政,可以说没有人会在他面前说chu这样不知礼数的话来。
虽然本初是自己看好的弟弟,但毕竟是庶chu而已。
总不至于是ai慕本初吧?
yan前人眸光清明,神态颇有几分憨然可ai,不知事一般,容貌虽mei却也有些稚气,恐怕是未通qingai的,莫非是曾与本初有过交集么?
“正是,不知殿xia为何来了朝会?”
广陵王朝他撇嘴,一脸不gao兴:“明知故问,大家在等什么,我也一起等啊。”
袁基见他摔倒后被扶起也不坐好,只是盘起tui来,两只瘦窄白nen,好似莲ban的脚丫毫不遮掩地搭在深se朝服上――真是有些过于天真烂漫了。
这样想着,他眸se微暗,“那殿xia可以静待佳音了。”
听了袁基的话,广陵王立ma懂得了对方的言外之意,粲然一笑,乖乖遵照规定跪坐xia来,与袁基攀谈。
“袁太仆,你我未曾见过,怎么就知dao我是广陵王呢?”
“听闻殿xia姿容chu众,犹如汀兰芳草,见之如沐香风。闻名不如见面,竟有过之而无不及。”
袁基语气不徐不缓,听起来分外真挚,不似chui捧。
广陵王顺着他的话往xia接:“哪里,哪里。较之太仆弗如远甚。”
“我从不与人说客套话,殿xia,”袁基俯shen向前,与广陵王对视,“这好比是武帝听了《李延年歌》,去追问世上当真有此等mei人一般,见面方知果然如此。”
“太仆将自己比zuo武帝么?”
广陵王斜睨他一yan,似有几分不愉。
袁家如日中天,就算他当真这样说,恐怕也没有几个人敢质问,不过他倒是觉得广陵王比想象的有趣一些,起码不会因为一些好听话就飘飘然。
“岂敢,在xia并非武帝,殿xia实乃佳人。”
“北国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此时却有一人不知何时凑近些许,虽隔着袁基和广陵王的位置还有些距离,但是对方却很泰然自若的rongrujin了话题当中。
“烈也觉得太仆所言非虚,殿xia实乃人中龙凤,非常人所能及也。”
“……?”
这突然起来的搭讪让广陵王有些哑然,这人tou佩峨冠,着深se朝服,年级大约在而立之年,容貌虽有几分岁月的痕迹,但也称得上是儒雅俊mei。
看起来倒是文质彬彬的,不知dao为何会偷听人讲话,听也就算了,还追过来搭话。
不过……广陵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伸手指向了这人:“烈?崔烈?你是崔太尉?”
“正是如此,殿xia果然聪颖。”
对面倒是不意外会被叫破shen份,毕竟绣衣楼掌天xiaqing报,说穿了就是特务机构,百官公卿的信息肯定都在广陵王手中。ding多是惊讶一xia对方博闻qiang识,能在不知dao脸的qing况xia对上号罢了。
“……古有李延年歌,今有袁太仆言。”
广陵王自觉这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