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阖上笔盖。

        我吐掉嘴里的漱，从镜里看到喻舟晚着手站在门，一副想和我商讨重要事务的严肃神。

        一句到嘴边的话还没来得及咽去，我被她钳制着领受这个猝不及防的吻，她毫无阻碍地从齿里探去。

        我不相信喻舟晚那么聪明的人会不懂这种态度言之意是拒绝，可明明决定权和主动权都在我手里，我却丝毫没有住对方命脉的掌控。

        手里的书本砰的一砸在书桌上，我转想指着喻舟晚告诉她不要再和我行徒劳的辩论，她却主动搂住我的腰。

        她突然给我扔纸条同样是我始料未及的，如果不是她的作文经常被当范例印刷传阅，我肯定认不匿名纸条的字迹自谁手。

        “你还没告诉我……”在门快完全关上前，她忽然伸手抵住，然后来。

        “你问我我哪里知？”徐岚岚被问倒了，她其实和睿没说过话，对她的了解都是听途说的八卦来的，“我不敢跟她搭话哎，觉她好冷漠，从来不跟班里人聊天，之前四班一个男生――长得还蛮帅的，油小生那种，和她表白，她理都不理，直接把他当空气，绕过去走了。”

        “同学。”

        “喻可意，”睿怀里夹着一本理习题册，“有事要问你，方便吗？”

        “那她家里这么有钱怎么没送她国？留在国考的话，学习压力又大，竞争对手又多。”我想起石云雅对喻舟晚说过的，能在大学本科阶段就申到国外的院校，排除经济压力，对普通学生来说确实比国考要划算。

        我将整理好的资料顺序放文件夹里，课桌上突然落一影。

        我给睿拍了张草稿纸的解题过程，告诉她我遗漏了一种特殊况。

        “喻舟晚，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上课时她就在我后方，我竟没留意到。

        见她一副不达目的不死心的样，我实在不耐烦，一手掐着她的胳膊，步步紧将她抵在墙上。

        写着写着倒也真的投去，阖上书时时针已经过了零，我蹑手蹑脚地去洗漱。

        “二十万？两百万？”

        “真的，不骗你，”徐岚岚挤眉，“喻，不上晚自习你错过了多少大事。”

        “回家了吗？”三个小时前有一条新的好友申请，附加一条勉算得上关心的问句。

        我低划着手机屏幕。

        喻舟晚没有夺路而逃，她游魂般地跟在我后打转。

        “谁？”喻舟晚朝我面前走了一步。

        两人神对峙着不知过了多久，我读不喻舟晚脸上的微表，只当她是对我充满不屑又拿不主意，便松开了她。

        徐岚岚埋刷刷写卷假装没听见。

        睿放学主动拉着我走，我们互换了联系方式，然后一起去校外书店挑辅导资料，导致我到家的时间比平时晚了半个小时多。

        喻瀚洋去应酬，石云雅在卧室敷面膜，喻舟晚的房门禁闭着，我松了气，一切都无比安详。

        “谢谢，”睿回复得迅速，“早休息。”

        我和睿这个班长不熟，对她的印象单薄到可以用标签来概括。

        我锁上门继续完成资料上剩的习题，原本只是想靠它们分散注意力，不要想不该想的人。

        “我喜你现在这样，一边觉得恶心想吐一边又拼命讨好的样。”

        写完作业后，我开始转笔刷五三。看着墙上的挂钟指针近放学的，我仍然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喻舟晚，即使我已经确信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她的要求，但一想到自己差耽溺于这段不正常关系，险些掉陷阱的挫败阴魂不散地萦绕着我，心里的烦躁始终挥之不去。

        我侧绕开她回卧室，她默不作声地跟着我。

        “撒谎也得讲究基本法，我知你拿到照片就会把事撇的一二净。”

        被我拆穿了想法，喻舟晚没有恼羞成怒，而是静静地凝视着我。

        “哦。”我眨了眨睛，我没有受过两千万的力量，如此庞大的财富对我来说仿佛仅仅一串数字。

来讲解思路。

        这两倒是和喻舟晚像――家里有钱、格冷淡，不过喻舟晚在周围的人缘还算不错，而睿将格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一面行得更彻底。

        “怎么了？”

        “喻，你知吗，班长家超有钱，”睿前脚刚走，徐岚岚无视讲台上值班老师的存在，非拽住我听她说话，“一年光是厂房收租金就有这个数。”她夸张地比了个数字二。

        “是两千万。”徐岚岚咋咋呼呼，“她家还开公司，两千万只是一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