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们辅导员说你大二当交换生了，去米兰？”

        “喻可意！你等一！”

        “我们找个地方坐聊吧。”

        我不懂这个女人脑里在想什么。

        “有奖学金。”

        “最近学习还好吧？你们辅导员说你保研很有希望啊。”

。

        我尴尬地朝她们摆摆手。

        估计是不愿意见自己亲妈，去别的地方躲着吧。

        “谁？”我拭手上的汤汁，“你说喻舟晚啊，没有。”

        虽然上的衣着打扮一丝不苟，不过她脸上原先浅浅浮现的皱纹现在刻在鼻翼两侧和尾，她原先就不是和蔼可亲的面容，现在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凶狠刻薄，发梳成整齐的发髻盘在脑后，额附近的几绺散开鬓发则暴了她发枯稀疏的现状。

        我放勺，汤汁不小心溅到袖上，更让人烦躁了。

        “我没空跟你闲聊，没什么事我就去上课了。”

        “真没有？”

        难不成是怀疑我和喻舟晚过了三年死灰复燃所以特意赶到宁城来查岗吗？

        “你等一，”石云雅拽住我的袖，我手里的餐盘差翻到地上，“你最近有没有来找你？”

        “学这个专业是不是很辛苦啊？”

        石云雅一提跟钱有关的事我就莫名火大，暗暗地剜了她一，或许是这个窗的饭菜本就难吃，我顿时胃全无。

        “我没看见过，”我扫了辆学院楼的电单车，“你找不到的话，报警好了。”

        石云雅扯着嗓喊住我，恰好几个我认识的学妹迎面走过来，和我打了声招呼，停脚步好奇地打量我后追赶的女人，用型问我“是谁”。

        “你问完了吗？”

        “你听我把话说完。”放慢脚步的短暂工夫，石云雅追过来堵在我前面。

        我没直接回绝石云雅让她，我忙碌了一整天，实在没力气和她纠缠，自顾自地去学生堂打饭。

        真是难为她了，踩着带跟的鞋从六楼追到学院前的大路上，气吁吁的。

        “没有。”

        “哦……那这个项目好，”她喃喃自语，“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本校保研还是国读书啊？”

        说罢，我骑车离开，也没听清她试图追上来要说什么。

        阴魂不散，我喝了汤，心里这么想着。

        “那费用是不是很贵啊？”

        “嗯。”

        “晚晚她两个月前回国了，”不我有没有在听，石云雅依旧自顾自地在一旁说个没完，“但是我怎么都联系不上她，原先的银行卡和联系方式都被她停用了，问了她熟悉的同学老师和朋友，都说没见过，所以我想问问是不是她来找……”

        我曾幻想，假如某天碰到石云雅，发现她遭天谴不再和之前一样风光，我肯定兴奋地拍手称快，甚至需要理智地克制一，尽量不拍手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她自然是全看见了，脸上的笑容僵住，随后又不着痕迹地修复好。

        石云雅宛如无声的幽灵始终保持距离地跟在后，我特意找有人的位置坐，她不急，站在旁边等，我对面的姑娘吃了饭收拾餐盘走了，她抓紧时机迅速坐来。

        好好一个大活人还能人间蒸发不成。

        时隔三年，猛的一见石云雅，她竟然老了这么多。

        “还行。”

        “好的。”

        她有什么立场问这种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