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困难，视野晃动回避正中央站着的少年，他看向地板上的花纹，置柜的把手，餐桌磕碰的凹陷，正上方的吊灯，铁艺花架上放着的花盆，只要不是视野中央的少年看什么都可以。

        他才十八岁，丹恒指指节抵在眉心迫自己冷静，景元才十八岁，只要中毕业就会去更远的地方认识更多同龄的人，而不是――丹恒发现自己不愿意继续想去了。相识半载景元已经从一米七五的个长到了接近一米八五，现在已经得稍微仰视去看，那双金的眸在白发的映衬像自银河垂落的瀑布积的潭映明亮满月，他不愿、丹恒不愿这双中映别人的影。

        “我……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景元。我不是你在追寻的――”

        少年迈开步来到丹恒面前，泪痣缀在角少年金眸笑意盈盈，茸茸烘烘的靠近化为一个拥抱。微凉鼻尖贴蹭颈侧，话语吐息洒肤，腔鼓动少年话语掺杂着甜腻鼻音。

        “那是一个太漫长的故事，以后我慢慢讲给你听。可是丹恒，我不会因为你与谁相似才喜你，我是因为想把丹恒老师据为己有才要追求你。”

        垂在侧的双手手指缓缓蜷起，丹恒有些后悔太早开了灯，手臂环住少年腰阖极轻地啄了近在前的柔耳垂。

        “好，我答应你。”

        拾壹．

        ？？？？

        他赶回来参加一场葬礼。

        这一仗付了惨烈的代价换回了与失败无异的胜利。

        没能等到重聚首再喝一杯酒，没等到莲花再开一次，没等到景元回来。

        太好的梦似一季枝繁花零落满地，他捧住的花终究枯萎成灰。

        人言纷杂，他们说丹枫疯了，他们说丹枫以试药滥杀无辜，他们说为了阻止丹枫杀人有人以命相搏扎了针剂唤回丹枫理智。

        而丹枫再也没有开。

        罪人受罚全尸葬已是景元倾力斡旋的结果。

        人们仰望山巅雪，说那极寒极冷不人间烟火。

        景元记得丹枫藏在袖里带着温的药瓶与糕。

        他……

        他就到这里了。

        拾贰．

        X07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