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起，妆也略重了些，远远看去凭空长了好几岁。

        徐伯钧见到她这打扮果然带笑意，白秀珠觉得他明里暗里似是多看了好几，不由十分得意。这人今日穿了一长袍褂，腕上缠着佛珠，拇指上一枚古玉扳指，与她的打扮倒很是相衬。

        却不知徐伯钧是在心里笑她小人儿充大，明明一张脸还稚得很，也又又傲，却要扮作一副端庄持重的样，颇为可笑可。

        中午四人端坐席上，徐光耀于私心将自己与婉卿安排为面对面，自然无形中帮了白秀珠，与徐伯钧面对面。

        菜上齐后徐光耀看了父亲一，徐伯钧笑：“今日是你东，以你为主。”

        徐光耀就兴兴举起酒杯：“婉卿，白小，迎来督军府客，我先敬你们一杯。”

        三人跟着端起酒杯，婉卿嗔：“太客气了光耀哥，什么敬不敬的，一起喝一杯就是了。”

        “婉卿，你在日本待了那么久，日餐西餐什么的一定都吃腻了，所以我安排了中菜，都是你以前最吃的，快尝尝。”徐光耀果然不再见外，用公筷给沐婉卿夹了一块松鼠鳜鱼。

        “还有这个碧螺虾仁，昨天才从崇明运来的虾，很是新鲜。”

        见儿里就只有沐婉卿一个，各种殷勤招待，把白秀珠冷落一旁，徐伯钧作为副主陪只能上：“这些都是苏州菜，白小可吃得惯吗？”

        白秀珠放筷温婉：“北平有一个松鹤楼，专苏州菜，我还喜的。”又，“不过来上海后才发现，松鹤楼的菜是改良了的，好吃是好吃，却不算地。”

        徐伯钧去北平时也去过松鹤楼，自然知她说的什么意思，笑：“这就好比开在上海的北平饭馆，菜里自然也要放些糖才能经营得去。”

        白秀珠抿唇一笑：“督军说得没错，南边儿不仅菜的味偏甜，连这酒也甜津津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呢，比洋酒和白酒好喝多了。”说着她举起酒杯，“督军，我敬你一杯。”

        二两的杯，她一掉了，徐伯钧阻止都来不及：“白小，黄酒再甜也是酒，虽然上慢却后劲绵长，可不能当饮料喝啊。”

        白秀珠见他一脸担心加不赞同的样，心里便有了一种绵绵的得意，骨里的作劲儿又冒来了，手撑着巴看向离她最远的一菜：“督军，那菜是什么？太远了我够不到呢。”

        分明可以使唤旁边的佣人，她却偏要使唤这家里的男主人。

        徐伯钧虽不知她为何总有花样折腾他，但见她小模样得可，也不忍拂她的面，起撩袖用公筷给她夹了一个：“这是雪花蟹斗，上面是清打发的，面是蟹粉，也是一苏系名菜，白小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