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250绝望地说，他很久没有思考过关于自己的事了。他一直都在想他的未来，上就能还上钱、永远摆脱这一切的未来，他甚至到生活充满希望，因为他终于能把欠别人的都还回去，然后摆脱这一切了。可是一旦被问起，他还是会回忆自己从前的事。他不想回忆起来。

        “那就帮帮他啊，别看着他去死！”莎儿说，“另外，以后招人注意考心理素质，这种人不能再招来了。”

        “你是真的打算自杀？”

        “所以，为什么要那么急着还钱呢？”图腾说，“不你了什么决定，缺钱甚至影响到了你的生活。你看起来非常……窘迫。我只是建议，你可以稍微缓一缓，要是有什么急事，我们可以先借你一笔应急。”

        “你……”图腾被气得不轻，

        “250？我是图腾，有事找你。”门外是熟悉的声音。

        “那是谁？为什么把自己得那么紧？”

        “所以，我们猜得没错，你确实是想自杀。”图腾说，“而你现在还钱是想在走之前把欠的钱还完。”

        “噢，稍等一，不好意思……”250把电话挂了，给图腾开门。图腾了屋，环顾四周，皱眉：“你的家呢？”

        “你才是他妈的好人，250。你真想死吗？就没什么值得你留恋的？”

        “他是因为想自杀所以才那么急着还钱的。”莎儿说，“他说他不想再欠别人的。我的天啊，你的公司里怎么会有问题这么大的员工？你就不怕他哪天一冲动，把你们半个公司的人都杀了？”

        “不，不是……”

        “250，你最近……过得很糟糕吗？”莎儿担忧地问，“你是不是……”

        “明白了莎儿。”图腾无奈叹。

谁你还钱吗？银行？放贷的？”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不可能，他是个很逆来顺受的人……”图腾说了一半想起来掩饰，“我是说，他都要自杀了还想着还钱，说明他的德底线很。他不可能那种事的。”

        “最近生活已经变好许多了，我真的没事。”250无力地说，“我不想让你们伤心……可是我需要这份职位。对不起。”他以为图腾和莎儿没那么关心他，但现在看来，如果他自杀了，他们恐怕会伤心的。他有些无所适从，还了钱再死本就是不希望再让别人因他而伤心，他以为没有人会关心他的死活。

        250走办公室，他觉得既难堪又屈辱，同时也觉得难过。为什么还有人关心他？如果说图腾是因为跟他相了很久而关心他，莎儿又是因为什么？可是图腾不是一都不在乎他吗？还是说图腾不想失去一位优秀的员工？

        那天晚上门铃被响时，250正在和血贩联系。他看了一门，让对方先等等，起去开门。

        250愣住了。他看着图腾的睛，想说什么，最后叹了气。

        “我本来不在乎你死不死，但莎儿太善良了，我只能过来。”图腾说，“其实还是有不忍心，不愿意看着你去寻死。真的没什么能帮你的吗？什么都可以，你只要开，我们就会帮。”

        “说起来，他已经自杀了一次，只是没有成功。难现在他在为自杀准备，上次自杀只是他冲动的结果，现在他要万全的准备，这样就没有人能救他了？”莎儿恍然。

        不论如何，他还是得卖血，然后还上钱。并没有人迫他，只是他不需要了。他再也不需要考虑今后该怎样活去的事了。

        “但我们难就看着他这样去？你公司里的员工甚至要卖血来还钱，都成那个样了，你一反应都没有？哪怕不是作为上司，而是作为朋友？他自杀的时候你甚至都发现了，现在你为什么反而无动于衷呢？”莎儿说。

        然而，图腾和莎儿并没有就此罢休。莎儿不敢相信能在图腾的公司里见到这样的员工，她问图腾员工福利是不是不到位，图腾说总公司是这样规定的，莎儿说我们不能以别的名义给他一笔奖金吗？图腾说很难，除非他有显著的成绩，否则很难找到机会。

        “没有了，”250笑着摇摇，“真的没有了。你们是好人。”

        “谢谢您的关心，我没办法，我就是这样。我不想再欠别人的了。”250勉地说，“我欠的钱很多，不能再借了。”

        “嗯。”250低，“所以图总有什么事吗？家里没有坐的地方，真是抱歉。”

        他此刻只想让这两人赶紧放过他，过他们的好日去吧。为什么一定要关心他？难是因为他们过得太顺利了？想用他找乐？

        “我哪里无动于衷了，我不是在想办法吗？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让你伤心啊。”图腾说，“你说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急着还钱？要是能知这个原因，说不定就能用最小的代价解决问题。也不像有人在他，他也没有家人。”

        “好吧，既然你如此定，我们就不涉你的决定了。如果你需要帮助，就打电话告诉我，语音留言也行。”莎儿说。

        “你说得对啊，我完全没想到。”图腾说，“所以……”

        “卖掉了。”250说着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