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的声音更低了。

        “天啊。我真后悔。”郭嘉把他抱起来，轻轻放在沙发上。250捂住自己的脸，痛苦地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我以为不会……我以为……”

        “我后悔的是不顾你的意愿上了你。我……我也是罪犯……”郭嘉呆呆地说。

        “不，你没有错，是我的问题。”250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是双人才发生的，只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对不起。”

        “你……你能原谅我吗？”郭嘉单膝跪在他面前，250努力撑起，苦笑：“不要说这种话，一直都是我的错，你对我真的很好很好。我一直想谢你，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我没有什么不愿意，你想对我什么都可以。请不要再指责自己了。”

        “什么都可以吗？”郭嘉抬起，“你不介意我这种事？”

        “嗯。如果你想要的话，让我怀上你的孩也没关系。”250轻声说。

        郭嘉顿时血上，他把250抱到卧室，250躺在床上看着郭嘉的睛，觉得更不安了。会很疼的，他想，回去又要买打胎药了，但是这没关系。他想要谢郭嘉。

        “这么说，现在哪里都可以摸了？”郭嘉抚摸他的脸，“你上好多伤。这到底是谁的？”

        “很多是我自己的，不怪别人。”250说，“有一些是别人打的。”

        “真可惜，你的本来很漂亮的……不过现在也很漂亮。”郭嘉压在他上，轻轻地吻他，双手慢慢抚过他的全，“啾。你太瘦了亲的。摸起来全是骨……这是什么？”

        他发现了针孔。250沉默着，只有这个他难以启齿。郭嘉的表有些扭曲，他问：“你还毒？”

        “不是的，那是卖血的针孔。”比起被认为在毒，250瞬间觉得还不如告诉他实。

        “为什么卖血？”郭嘉十分怀疑。

        “我给父母治病欠了一大笔钱。为了还钱只能……”

        “怪不得你明明没有病，看起来却这么虚弱。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着急还上钱呢？慢慢来不行吗？”

        又是这个问题。250轻声：“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为什么？你不是说你没有病吗？”郭嘉放开他，难以置信地问。

        “再过几个星期，我就能还完钱了。”250说，“那时候我就会离职。在那之前你想的吧……我想谢你，郭嘉。”

        “回答我啊！为什么？你为什么会没有时间？”郭嘉抓住他，惶恐地喊。

        “你想听什么呢？你会听我说吗？你想知什么啊？”250的自控崩溃了，他抓住郭嘉的手臂，“我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一直都在被侵犯，也没办法反抗，也一直都那么难受，一直都在吃药，可还是要去上班。我一直在想，再持一会不会就有希望了，可一直都好像在走钢丝一样，生活是那么难。我走不到了，我只是想要个解脱而已。说这些没意思，我知这些东西对别人来说又无聊又麻烦也不值得关心，可你一直不停地问，他们也一直不停地问！明明你们谁都解决不了问题，我也不想说这些，没什么意思。”他的泪又来，他捂住脸，郭嘉抓住他的手，他被迫直视着郭嘉的睛。

        “有意思的，你没说怎么就知我不关心了？”郭嘉说，“不过我得说，你上的风险确实大到一般人接受不了的地步。你是打算自杀吗？”